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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卢雅婷同居三个月后,傅世泽陷入了深刻的矛盾中,在跟卢雅婷结婚还是分手中游移。
别墅春节前就可以交付,要装修其实也可以去装,如果不是要装得怎么奢侈的话——这几个月存了点,年终华光还有很多钱要发,包括奖金、红利、特别奖,项目奖......而且每月月入6万现金,可以一面装一面等发工资。
傅世泽现在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了。傅世泽不得不承认,结婚跟装修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个托词,如果真打算跟卢雅婷结婚,早就可以跟她去领结婚证了,前几年就可以随时去领,现在是出了凤霖这档子事后,卢雅婷如此惶恐不安,哪怕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安全感,也应该去领——装修可以慢慢来,婚礼可以晚点办,但是结婚证随时可以去领。自己却就这么拖着,让她每日受煎熬。
傅世泽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对卢雅婷温柔体贴,如果真那么爱她体贴她,就应该马上把她最想要的——婚姻,给她。而卢雅婷呢,也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对自己千依百顺,事实上,卢雅婷对他的顺从都停留在口头应付上,行动上该干嘛干嘛,完全按自己的来,其实卢雅婷外柔内刚,主意天大,决不妥协。搞了半天,两人四年来都在装,装了还自认为这是为对方做出的牺牲,还在等对方感激涕零.......
他这几年来,一直在跟卢雅婷结婚之路上走着,目标是明确的,道路是笔直的,却进展却是无比缓慢的,几乎是4年都在原地踏步。傅世泽并不怀疑自己的真诚,却走来走去始终走不到结婚这个目标,自己始终没有去民政局领证的欲望,卢雅婷始终不能激发他结婚的迫切感(但是凤霖却有,当两人离开青岛前长谈,凤霖告诉他前未婚夫的事,傅世泽就有求婚的冲动,虽然那时两人根本不熟)——傅世泽痛感自己灵魂的卑劣。
傅世泽在往和卢雅婷往结婚之路上走着的时候,遇到了凤霖,偏移了方向,跟凤霖分手后,跟卢雅婷同居,貌似修正了方向,但是傅世泽却发现自己现在在走反方向,过去四年往正方向走的如此缓慢,现在往反方向走倒是走的飞快,好像已经快走到了路的尽头。
在傅世泽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想结婚的同时,他发现卢雅婷越来越喜欢存钱——卢雅婷的饭菜越来越清汤寡水,卢雅婷淘宝购物的热情也衰减了。傅世泽每月给她的五万元生活费,卢雅婷恨不得每一分都攥紧了,不从手指缝里溜出去。于是就出现了把骨头上的肉剔下来炒菜,用干净得像被狗牙啃过一遍的骨头放冬瓜汤——卢雅婷现在吝啬得可怕。
当傅世泽喝着这种一共飘着两朵油星的骨头冬瓜汤,思念着凤霖炖的火腿冬瓜汤时,傅世泽忽然意识到,卢雅婷这么节衣缩食的省钱,从本质上来说,也跟装修毫无关系,难得她不知道每月多省那么几百上千,对装修毫无意义么?她当然知道,这是装一幢别墅,不是装一个卫生间。卢雅婷这么省下每一分钱不过是感觉到了自己结婚前景的渺茫,在最终决裂前能捞多少就捞多少而已。
傅世泽问自己:既然大家都感觉到5年的恋情已经走向了穷途末路,那是不是应该快点终结,不要再拖延时间,浪费彼此青春和机会?
于是傅世泽尝试着问:“雅婷,我们在一起生活有三四个月了,你又没有觉得不适应?”
卢雅婷愕然:“什么不适应?世泽,你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你告诉我,我改。”
傅世泽默然,心想:拉倒吧,你改什么改。
傅世泽困惑,卢雅婷是真没感觉,还是在拖延时间。但是傅世泽不想再拖下去了,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在他潜意识中升起,让他想快点结束跟卢雅婷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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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的这种隐隐的不安全感来自避孕套。傅世泽是个仔细的人,每次抽出后,都会在灯光下检查一下避孕套是否破裂,渗漏。
两人同居三个月后,也就是圣诞节前的某一夜,傅世泽射完后,卢雅婷抱着他身体不放,不让他脱离。傅世泽当时也没多想,就抱着卢雅婷,继续跟她温存了会,然后捏住避孕套的开口处,抽出,正要开灯查验一下。
卢雅婷却不肯让他开灯:“哎呀,灯光太刺眼了,不用看了,早点睡吧。”劈手夺过,扔在床下。
傅世泽嘀咕了句:“别,会粘在地板上的。”打开台灯去捡,忽然发现套子里面几乎没有精-液。
傅世泽暗暗奇怪,正想仔细看,卢雅婷又抢了过去,从床头柜上撕了一截卫生纸包了:“我去扔掉。”卢雅婷从床上跳了下去。
“不用吧,明天扔都来得及。”傅世泽说,“等一下,我觉得这个套套好像漏了。”
卢雅婷已经跑进了卫生间,把避孕套扔抽水马桶里冲走。傅世泽大为不满:“不是跟你说过好几遍了,避孕套是橡胶制品,不可以扔抽水马桶里.....”
卢雅婷回来了,关灯上床睡觉。傅世泽不知道为什么,疑云大起。躺了会,忽然起床穿衣服。
卢雅婷奇怪:“你干嘛。”
傅世泽说:“我觉得那个tt好像漏了。我现在去小区对面的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傅世泽买了药回来,给卢雅婷倒水,亲眼看着她吃下去。卢雅婷顺从的吃了。然后两人关灯睡觉,心里都不好受。
过了会卢雅婷说:“如果那么怕套套漏的话,我下个月起吃长效。”
傅世泽说:“不用,避孕套渗漏的概率是很小的,也就这么一次,不用担心。”
傅世泽嘴里说不用担心,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不安,那个没仔细查看就被扔进抽水马桶的tt梗在心里,像块石头一样。从此,傅世泽每次做完,都把tt放在灯下特别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当着卢雅婷面,确实非常伤人。卢雅婷也没说什么。
傅世泽从那次后也没查出什么来。但是从此后,傅世泽跟卢雅婷做-爱的次数明显少了。两人同居后本来是一周一两次性生活,迅速下降到一两周一次性生活。傅世泽内心底里总有一种隐隐的警觉。
但是总不能跟女友说:因为我怕tt会漏,所以我们分手吧。
这分手理由太暴强了。
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春节快到了,这天早晨傅世泽正要起床,卢雅婷忽然抱住了他,爱抚他。傅世泽一愣。卢雅婷性格保守,虽然不是说白天不可以做,但是很少,主动要求做-爱也很少,这么大清早的主动要做-爱,更是前所未有。
傅世泽小声说:“雅婷,今天要上班呢。”
卢雅婷低声说:“早饭不吃了。”压在他身上,手开始挑逗他。
傅世泽大清早的其实没欲望,但是跟正常男人一样,晨勃,所以既然卢雅婷要,完成还是没问题的。因为早晨欲望寥寥,傅世泽那天相当持久,做完一看手表,暗暗叫苦:“我得赶快走了。”
傅世泽匆忙把tt打了个结,用面巾纸一裹,扔进卫生间垃圾桶,然后自己穿衣盥洗,匆匆出门。他离开的时候,卢雅婷还在洗脸刷牙。
傅世泽当天没有多想,但是第二天早晨这事情又重复了一次,傅世泽有点奇怪了。傅世泽想想,这两天正是卢雅婷的月经中期,可能她欲望比较强烈,所以早晨想要也不奇怪。这么想想,傅世泽也释然了。
当天晚上,傅世泽抱住卢雅婷:“宝贝,还想要吗?”
“想啊。”卢雅婷说。
两人晚上又亲热了一回,傅世泽尽心尽力的讨好卢雅婷,结束后,卢雅婷起身去卫生间擦洗,顺便把避孕套扔了。卢雅婷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
傅世泽问:“怎么了?有事么?”
“没什么,上厕所。”卢雅婷回答,用热毛巾给傅世泽擦干净。
但是第三天早晨,卢雅婷又索要。傅世泽这下真奇怪了——她欲望有这么强烈吗?傅世泽做完后,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件他过去从没做过的事:把tt扔进了抽水马桶里冲走。
上班的路上,傅世泽想想这三天发生的事,总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舒服,但是又想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好在,有一点是确信的,就是那些套套绝对没问题,傅世泽检查了好几遍。想到这点,傅世泽也就放心了。
但是潜意识里的不安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在催促这他分手,脱离这种不安全的境地。
傅世泽意识到自己对tt问题如此敏感,本质上就是怕卢雅婷怀孕,如果真想跟她结婚,又何必如此担心她怀孕,说白了,其实就是不想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