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窝在狭小的山洞里,身上盖满了落叶。
睁开眼睛后,他拂去身上的落叶,移开挡在外面的石头,坐在山洞里,再次看向这片陌生的大地。
原始、荒芜、绿意盎然的大地。
这里已经不是地球。
任鹤隐无声叹口气,从山洞里钻出来。
任鹤隐转头看了看自己毛茸茸沉甸甸的火红长毛大尾巴,不太习惯地动了动尾巴尖。
作为一个地球人,穿来两天了,他至今难以接受头顶耳朵,身长尾巴的事实。
无声叹口气,他又伸手用指腹轻轻摸了摸自己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顿时一个激灵,一股麻意从尾椎骨升上来。
他往前一扑,单膝跪在地上,用双手死死抓住地上的草茎。
“太特么敏感了。”
任鹤隐小声嘟囔一句。
他压着落叶睡了一夜,脸颊上全是红印子,同时肩膀,腰椎,腿部,乃至尾巴全都又痛又麻。
这已经挺好了。
起码比他前天在树干上,用枯藤绑住自己的腰身睡了一晚要舒服得多。
至于大前天,他特么睡在家里温暖的小床上,盖着松软带着阳光气味的被子,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
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因为时空管理局的失误,他被突然出现的时光乱流卷入,身体被撕碎,只剩魂体。
这比天打雷劈还冤。
而且没地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