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松露片本身不太好吃,口感发柴,大部分时候比较时候做配角,用来激发别的食物的香气。
汤滚了这么久,一直中火炖煮,应该也炖得差不多了。
任鹤隐肚子咕咕叫,他舀起一小勺汤,吹了吹,慢慢送进嘴里。
云鸣看着他的表情,问:“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喝,非常鲜!”任鹤隐表情飞扬起来,将汤勺递到云鸣嘴边,“老大,你试试?”
云鸣仔细品尝一番,点头,“是好喝。”
“是吧。”任鹤隐往汤锅里撒了一点盐,搅了搅,跟云鸣你一勺我一勺慢慢吹着热气喝起来。
两人就在秋日的野外,没有碗,也没有多余的勺子。
好在锅里的汤够鲜,热腾腾的水雾夹杂着香气一波波冒出来,只把两人周围熏得暖洋洋。
汤很烫,两人喝得很慢,一边说话一边喝,底下叫花鸟表面的湿泥全烤干了,露出一道又一道裂纹。
任鹤隐已经用树枝将叫花鸟来回翻了好几个面。
叫花鸟表面的泥土像是旱了几个月的大地一样,到处都是裂缝。
任鹤隐扒拉出其中一个,道:“差不多熟了,我先开一个看看,要是没熟再架在上面烤。”
“应该熟了,我来。”云鸣接过木棍,将叫花鸟表面的泥块砸开,露出里面的树叶。
树叶原本翠绿,现在已经被高温跟油脂蒸得变成了黄褐色,有些地方表皮甚至干了。
云鸣扒拉开表面那层树叶,露出里面的叫花鸟。
叫花鸟做得相当成功,表皮接近金黄色,一揭开树叶,一股说不出的浓郁香味飘出来。
两人喝汤原本喝了个半饱,闻到这股味道,不由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