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头一动,将麦粒皮吐出来,“快好了。”
云鸣看一眼,道:“再拔最后一次草。”
“行。”
任鹤隐站在麦田里,麦子长到了他大腿高,刺得他腿发痒。
田里的草挺多,他们大多还是拔大草,里面的草要是太小了就算了。
拔下来的草叶不必扔,有些喂羊,有些喂猪,都是上好的饲料。
任鹤隐站在田里,汗水顺着脖颈留下来,将泥灰冲得一道道,让他白皙的脸变成了大花脸。
他用手一摸,脸上更花。
云鸣见他泥灰底下的红痕,问:“痒?”
“还行,可能沾到麦芒或者草碎了。”任鹤隐又抓了抓,脸颊被抓得通红。
云鸣伸手碰了喷他脸,推着他肩膀道:“去洗个脸,剩下的草我来。”
“不用,还有那么多草,光你一个人拔,得拔到什么时候去?”
“能拔多少是多少。”云鸣抓住他的肩,“你先回去做饭。”
任鹤隐抬头遮住眼前,看了一眼天上正灿烂的太阳,眯着眼睛道:“也行,快到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都行,你看着做。”
“那我去隔壁青瓜地里看看有没有长好了的青瓜。”
他们这青瓜挖回来,种了也好几个月了,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的原因,青瓜苗在架子上长得茂盛异常,就是不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