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禁足已久,这会子忽有恩赏,欢喜难言,笑的愈发娇媚,“有劳公公回禀陛下,就说臣妾小伤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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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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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脚的有木有感觉那
☆、闲引红粉娇
庭中红枫渐渐凋零,秋色深深几许,这半月禁足,好似十分漫长,又忽而一顾,便已是最后一晚。
苏嫣将整整二十八卷《妙法莲华经》抄录完毕,而三日后,冬岁初至,逢年此时,姜太后遂于慈宁宫外的养心阁闭关理佛一十二日,是数十年不变的规矩。
她十指抚过斑驳的木匣,心下打定了主意,太后理佛,需有一名宫嫔侍奉,而大皇子亦是由嬷嬷看护,同去养心阁,这便是她接近儿子的大好时机,断不容错过。
瑶莲殿在东宫北院,和赵婕妤的芳明殿毗邻,与凌烟阁却是一东一西,隔了半个内城的距离。
“教我在殿内闷了这半月,今日我得好生逛一逛。”苏嫣携了兰若往林容华宫里去,一路上途径雕栏石林,少不得逗顽了片刻。
石林于御花园南侧,错落耸峙,很是秀美,中有清溪潺潺,苏嫣轻挽袖摆,露出小半截藕臂,执一根蒿草逗弄水鱼儿,兰若在一旁替她护着,“小姐当心,天寒别沾了水气。”
苏嫣将溪水一撩,冲兰若眨眨眼,道,“这会子无人,自是要尽兴了。”
兰若没奈何,一抬头却愣住,苏嫣听她没回应,又唤了一句,兰若这才微微扯住她衣袖道,“小姐…”
苏嫣扭身一瞧,亦是手上停住,数步之外,那山石后头正有一行人走来,为首的男子身形修长,佩剑戎装。
宁文远本是携部下巡查外庭,正要往坤元殿去,上次一别,本以为再无交集,却不想在此相见时,才发觉本想要忘记之人,偏生记得愈深。
他上前一步,正要行礼,苏嫣愣神间脚下一滑,眼见身子就往溪水中倒去,宁文远心头一惊,顾不得宫规在前,出于本能地纵身一跃,长臂将她挽起,因着力道冲击,苏嫣不偏不倚地就撞在他怀中去。
兰若惊地捂了嘴,那从旁的侍卫亦是垂头立在后面,不敢作声。
苏嫣打先缓过神儿来,一把将他推开,“有劳宁护卫相助。”
宁文远稳住情绪,鼻尖里似还留着她身上的味道,遂转身道,“苏婉仪无事便好,微臣仍需赶往坤元殿去,不得耽搁了。”
苏嫣惊魂甫定,扶着兰若的手臂,但听有女子的说话声传来,夹杂着笑语,苏嫣忙地冲宁文远一瞥,他自是机敏,深深将她望了一眼,遂旋身往山石后头一转,便了无踪迹。
恰此时,就见人群簇拥着,徐徐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当今天子,段昭凌身着明黄色长袍,丰神俊秀,正俯身同身旁的宜妃说话,而身后随侍的一行人中,竟是有姚贵人在内。
宜妃笑的正甜,抬眼却见苏嫣半挽着衣袖,略带凌乱地立在前方,不禁冷下脸色,那姚贵人更是趾高气昂,似是瞧见了十分厌恶之事。
而段昭凌见身旁人登时不语,便随意抬眸一望,正与苏嫣的目光对了正着,但见她衣衫单薄,在秋风中更添楚楚动人之姿,忽觉心口一紧,那目光中隐隐的星芒,教他有种别样熟悉的滋味在心头。
苏嫣慌忙地捋下衣袖,就地行礼,将身子伏地很低,“臣妾苏氏,见过陛下…见过宜妃娘娘!”
段昭凌缓缓踱步近前,优雅地弓下腰,将右手伸出,声线清朗,“哪个苏氏?抬起头来教朕瞧一瞧。”
苏嫣受宠若惊,娇微微地将小手放于他大掌中,任由他将自家拉起。
眸若剪水,娇如春桃,顾盼间嫣然生姿,无暇的的小脸上,是青涩而惊羞的神态。
段昭凌的目光凝在那张脸容上,似有所思,仍挂着高华而清俊的笑意,将她柔荑握于掌中,微微轻抚,并不松开。
宜妃已见端倪,便端端上前,提醒道,“便是凌烟阁禁足的苏婉仪,今日石林相遇,实则巧合,可见苏妹妹同陛下有缘。”
姚贵人瞧着陛下将苏嫣的手紧握,胸中已是不平,想着自家近来颇得圣宠,遂跟上来附和道,“苏妹妹养了这几日,不知火气可是消减了?”
宜妃眉头一皱,见那姚贵人不知轻重,遂隐晦地嗔道,“想来陛下自是有话同苏妹妹说,咱们便到花园里去罢。”
段昭凌这才将她小手松开,便觉触手滑腻香软,轻轻扬起嘴角,道,“宜妃不必见外,今日朕难得出来散心,人多些岂不热闹?”
宜妃又是一笑,偎了过去,道,“怪臣妾见陛下对苏妹妹十分中意,只替顾着陛下高兴,想的不周全了。”
苏嫣亦惊亦喜,半垂着头,似又忍不住,向皇上望去。
段昭凌将手中玉骨扇摆了摆,便问,“苏婉仪禁足可是解了?”
宜妃便答,“今日便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