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造成伤害的威胁?”
白沧语调慢吞吞的,像是含着颗绵稠的糖:“太温柔了。”
“再次提醒,你没必要这样。”
江奕奕侧头,他们靠的有些近,近到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呼吸。
两股气息交融,在江奕奕眼里,远不如近在咫尺的锋芒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十分清楚白沧的武力值,在这个距离下,如果他的注意力停顿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无疑是对白沧能力的蔑视。
对白沧而言,这个距离,足够他反复杀死江奕奕,无数次。
萦绕在白沧跟江奕奕之间的,不是温柔又缠绵的暧昧,是对峙的锋芒和无处不在的杀机。
杀机不是出于他们想杀了对方,而是在过度入侵彼此安全距离时,长期运作的条件反射和潜意识,都在第一时间为主人得出了杀死对方的最优解。
只是江奕奕和白沧,都克制住了实行这个最优解的冲动而已。
就好比太过危险的野兽,在过于接近的距离下,不会诞生出任何属于人类的脉脉温情,残留在他们之间的只有属于捕食者的对峙,以及下一秒的死亡狩猎。
“你我都很清楚,你血液里流淌着的东西。”
江奕奕手指微动,刀锋随之落下。
白沧的速度极快,在它划破皮肤之前,温柔的捏住了刀片,锋利的刀片在他手中粉碎,窸窣的碎末从他手中散落。
“即使伪装成这个模样,依旧得不到任何信任。”
白沧松开手,让指尖那点最后的粉末一并飘散。
“我明明是医生最虔诚的追随者。”
白沧注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江奕奕:“医生真是从没信任过我啊,明明说需要我,但……”
“医生你找我……”
小个子的动作一顿,视线在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上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