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十分愉悦的为江奕奕鼓掌:“而医生没有活着的敌人。”
他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法抑制的感叹:“为什么新世界的关键偏偏是医生呢?”
……?
江奕奕的疑惑尚未浮现,假面自己揭露了谜底:“医生总是在让我们无法克制的底线内徘徊……”
他看了眼江奕奕,难掩遗憾:“如果不是新世界的话,我真的很想跟医生,好好聊一聊人生,谈一谈理想。”
总感觉对方说出口的不是“聊人生和理想”,从词中就透着股粘稠的恶意。
江奕奕淡定的收回视线,将走歪的话题扯回到他原定的安排上:“那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
“互相了解的环节?”
假面坐得端端正正,格外正经:“我是假面,或许还有一个真名,但那不重要,我的爱好非常广泛,不管是心理学还是解剖学,都有所涉及……”
我觉得他最擅长的是表演。
江奕奕打断了对方越说越起劲的话:“我注意到,你非常热衷于人生和理想?”
“总有迷途的羔羊,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假面秒切语气,改成了语重心长:“他们需要一位老师,引导他们走上人生的正轨。”
江奕奕盯着假面看了几秒,从对方身上看出了某种强烈的既视感:“教授?”
“被看出来了?”假面浮夸的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医生才是教授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
假面换了个动作,眉眼一垂,嘴角一勾,发出熟悉的古怪笑声:“人生这种无趣的东西……”
“死神。”
江奕奕看出来了,假面之所以被称之为假面的原因——他在无数个虚假的外壳下切换,将真实的那部分深藏在无法窥探的地方。
“看来,你不喜欢聊你自己。”江奕奕得出结论。
假面重新变回正襟危坐的模样:“一点小癖好,很难改变。所以,不如让我们略过这种没有意义的沟通与了解,直入正题?”
他身体前倾几度,主导对话:“医生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