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默默上前,发现江奕奕站着的那一节楼梯站满了人,挤不下更多的人了。
他停下脚步,凝视站在前方的假面。
如有实质的目光让假面回头,瞥见死神的表情,他得意洋洋的朝对方咧嘴一笑,挑衅之意毫无掩饰。
死神接收到了他的挑衅,他看了眼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又看了眼江奕奕的背影,到底没有伸手拿起它。
这些细微的对峙和互动,没被江奕奕察觉,所以他也未曾知晓,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那,身后险些再度蔓延起战火。
异常者的手紧捏着衣角,声音愈发微弱,但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说辞:“不是我。”
虽然江奕奕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坚持这个谎言的意义,但他尊重疯子的多样性——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尊重对方撒谎的自由,且不介意自己亲手得到正确答案。
江奕奕迈出脚步,站到异常者所站的台阶上。
异常者飞快朝后挪了一步,跟江奕奕保持着距离:“医生离我太近了。”
“我需要一个答案。”
江奕奕伸手,手尚在空中,还没碰到异常者,对方紧攥着衣角的手一晃,在视网膜上留下一串虚影,按住了江奕奕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如果你坚持否认的话,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来得出答案。”
江奕奕没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停下话,在说完之后,才侧头看了看紧握着他的手腕的另一只手:“但现在看来,你有不同的意见?”
异常者能感受到手下鲜活的生命力,不同于他们,江奕奕对格斗一窍不通,脆弱的皮肤上没有丝毫曾握过兵刃留下的痕迹,让异常者清楚感受到久违气息——来自星狱之外,属于普通人的气息。
脆弱且无助,愚蠢且恶毒,会被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轻易激怒,然后制造出超出想象的死亡现场。
异常者喜欢这个——在进入星狱之前,他对此乐此不疲。
但在进入星狱后,这个小爱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限制,毕竟这里没有让人发笑又能制造笑声的普通人,只有一群,同类。
异常者对寻找同类没有兴趣,在独自前行的路上,也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存在。
他尝试着在做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欣赏他的成果,就被星狱迅速察觉了异常,并得到了更严密的“保护”措施。
江奕奕出现在他的忍耐即将消失的前一刻,为他带来了新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