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死了,医生会生气,不是吗?”白沧说起这一点,显得格外愉悦:“而自始至终,医生决定着一切。”
“可以通过警告收敛的行为,没必要在付出代价之后再去约束。”
江奕奕看向远方,地平线尽头隐约浮现着研究所的影子:“不仅他们不想开启第三周目,我也不想。”
“那可算不上有趣的体验。”
在江奕奕承认了他警告简思和李一河这个行为的部分原因是白沧之后,白沧的语气就显得格外愉悦:“但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幸跟世界意志成为合作者的,这是非常非常有趣的体验。”
白沧的话音一转:“新世界的锚点,多有意思的形容词,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被称为锚点呢?”
“如果不是他本身就是新世界的一部分,那他又怎么能发挥锚点的作用,让新世界锁定这个世界?”
“那时候的他,确实不算新世界。”
江奕奕道:“只是现在,七个隐藏结局,打出了四个,真结局的进度解锁了一半……‘新世界的一部分’也就可以逐步回归成新世界了。”
白沧接过话茬:“求生游戏,以开启新世界作为真结局……确实很有新意。”
江奕奕对此嗤之以鼻:“但谁又能肯定,最终抵达的新世界是比旧世界更美好的世界,而不会成为一个更大型的求生游戏呢?”
“这取决于游戏策划……”说到这里,白沧侧头看了眼江奕奕:“李一河之前猜医生是策划?”
江奕奕没有接茬。
白沧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不过,小瞧医生的后果,真的很严重啊。”
“医生总是如此,给人一种能被轻易杀死的错觉,但只要对方稍稍露出这种征兆,就会用现实告诉对方,这个想法有多荒谬。”
“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对方抱着这种想法继续下去,就会发现,医生早已知晓一切。”
江奕奕停下脚步,看向前方的建筑物,伫立在空间角落里的研究所。
“在不信任的前提下,发觉问题所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李一河和白沧身上的问题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