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举起自己的掌心,委屈巴巴:“看,都破了,那个人好凶的。”
“疼不疼?”陆西洲盯着那处擦破皮露出血肉的伤口,语气放的很轻。
“疼。”许南风眼底有了泪,把手往他嘴边一放:“要呼呼才能好。”
“……”
许南风微微嘟着嘴,脸鼓鼓的,可爱的不得了。
陆西洲盯着她,鬼使神差的起唇,对着伤口吹了吹:“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但好像呼呼太少了,还是很疼。”她眼睛狡黠,滴溜溜的看着陆西洲,故意瘪了瘪嘴。
虽然她的演技拙劣到满满的破绽,陆西洲还是配合了她的演出。
认真的对着她的手,吹了好多下。
许南风喜滋滋的收回手:“唔,好神奇,不疼了呢。”
陆西洲失笑的看着她:“回家吧。”
“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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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浑身是汗的跑下楼时,看到许南风正钻进一辆黑色的宾利,衣摆在车门外露出一角来。
这车什么来路?
秦宁蹙眉,撑着最后一股子气往前走,想要探个究竟。
刚走几步,许南风就彻底消失在了车门后。
他心里一急,快跑几步,隔一段距离大喊:“许南风,许南风!”
许南风没有听到,用力合上车门。
车子发出尾喉嘶鸣声,转瞬,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窜出老远。
很快,在路灯下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
秦宁泄力一般,喘着粗气把身体弯下来,双臂撑在膝盖上,有两行汗顺着鬓角流下来,吧嗒吧嗒,砸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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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家,陆西洲扶着身形不稳的许南风下车。
按门铃。
是管家来开的门,见到多日未曾回过这里的陆西洲怀里抱着醉醺醺的许南风,怔了一怔。
这空档,陆西洲已经扣着许南风的腰在沙发上坐下。
许南风身体软绵绵的倚在沙发上,一双眼含笑看着他。
陆西洲站直身体:“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医药箱。”
“好。”许南风认真的点了点头。
陆西洲上了二楼,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
从里面找到绷带,碘酒,棉签等,陆西洲拉过许南风的手,专注的处理起她掌心的伤口来。
整个过程,许南风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陆西洲感到眼前有些痒。
抬眸,就看到许南风如葱白一般的手指,停在他的眼睫。
被抓包的许南风咧唇对着他笑,跟个小傻瓜似得。
他没说话,顿了几秒,继续垂头处理伤口。
许南风喜滋滋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得逞的窃喜。
伤口包扎好,陆西洲把东西收了,起身,对许南风说:“该睡觉了。”
许南风黑白分明的眼睛迷离的看着他:“站不起来,要手手。”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乖巧温顺唯他是从的许南风醉起来会是这副随时随地撒娇要宠爱的模样?
陆西洲静了几秒,最终屈服在了许南风渴求的目光之下。
那目光太撩人心绪了,一层浅浅的光带着希翼铺散在眼底,如同有一只蝴蝶闪着薄翼飞进了她眼底,让人觉得如果拒绝她好像是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无奈的朝着许南风摊开温热的掌心。
许南风眼睛弯的像个小月亮,把自己嫩白的小手放进他掌心。
陆西洲轻轻拽了拽,许南风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许是站的太猛,眼前一下发了黑,胃口瞬时翻江倒海涌上一阵恶心感。
唔,好想吐。
许南风皱了眉,睁开陆西洲的手,拔腿朝洗手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