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心无旁骛的,完全投入的,跟她在一起。
时羽不说话了。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可陆西洲的性格,从小就固执的要命,婚前性,行为,不可能了。
她同他,终究要留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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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一日。
海城的夜。
路边的小摊上,昏黄的灯光下,许南风点几盘烧烤,叫几瓶酒,吃一串烧烤,喝一口酒。
一瓶酒下肚,眼前生了光怪陆离的白光。
今日比起往日来,似乎醉的更快。
又或者,根本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两瓶酒的时候,胃里泛起了恶心。
她站起身来,跑到路边的垃圾桶,吐得肝肠寸断时,她想起那天在洗手间里,那天她也吐得这么厉害。
不一样的,是那天陆西洲给她递了水和纸巾,还喂她喝了酸奶,陪了她一整夜。
是的,她全都记起来了。
可那又如何?
不过平添几丝悲哀。
世事弄人,她和他命运的轨迹不过刚刚有了交叉,就被硬生生斩断。
明天,他就要结婚了。
新娘是他很喜欢的人。
她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的。
可那一瞬,许南风扶着垃圾桶,弯着腰,问自己,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她?
她笃定,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陆西洲。
可为什么,不能是她?
为什么?
没有回答。
她吐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从包里拿出纸。
擦了嘴,结账。
一个人沿着异乡的道路跌跌撞撞往前走。
夜风掀起黑发,钻进衣服的缝隙,刮过皮肤,每个毛孔都渗入寒意。
可再不会有人为她披一件外套了。
她抱紧自己,朦胧中,似乎看到陆西洲朝他走来。
可这里哪里有什么陆西洲。
不过是,她太想他而出现的幻觉罢了。
那些刻意被她尘封的回忆,一点一点往出冒。
她想起他陪她一起堆雪人,想起他为她过生日,想起他把她按在电梯里亲,想起把自己交给他的夜晚,想起初遇那天……
走马观花一般,一帧一帧的浮现。
最后,停留在阁楼那晚。
头顶是莹白的灯光,漫天的雪花从车窗飞进来,他侧脸温柔,头顶落了零星的雪花,同她说着童年的趣事。
那晚,她对他说,陆西洲,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那些她喜欢他的话,她藏在心底波涛汹涌的话,只敢在喝醉的时候对他说。
可惜,他对她,从头到尾就不曾动过心。
她走着走着,落了泪,在异乡的街道上,哭的直不起身来。
怎么就不能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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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日。
一场全球瞩目的婚礼,别具一格的在一艘奢华的游轮上举行。
阳光正明媚,海水蔚蓝,一望无际,海天交接处,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