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这么说,警察那是要以妨碍办案的理由予以警告甚至是惩戒的。
可偏偏这人,还算有点能耐,找个人,兴许就能让他们丢掉饭碗。
为了这么一桩案子,不值得。
况且,她说到了点上,着着实实踩到了两人的痛脚。
被羞辱成这样还能待得下去?
两人脸色及其难看的留下一句改日再来灰溜溜的走掉了。
病房里终于重归于安静。
许南风在病床前坐下来,看向陆西洲。
他脸色没什么波澜,看来没受到太大影响。
她松一口气,这才道:“陆西洲,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那两件衣服确实是出自尚秀的手笔,你为什么否认?”
陆西洲不看她,只淡漠的吐出一句:“你看错了。”
事实上,那两件衣服确实是尚秀的手笔,可他那么说,警察也不会相信,毕竟,他没有证据,这两件衣服是尚秀早些年的产品,底稿怕是早已遗失,就算没遗失,在最近这短短时间内,也怕是化成灰了,那人既然敢放出这话,就是做了万全准备。
没有证据,那就是空口无凭,对于从心底里不信任甚至巴不得你落马的人来说,没用用的。
这是其一。
其二,同陆淇一样,他不希望许南风卷入这场阴谋,这件事,知道的越多,危险性就越大。
看错了?
许南风心里嘀咕。
可看陆西洲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罢了,大概,真的是她看错了,毕竟,她在尚秀待的时间并不久。
她不再纠结于此事,换了话题:“今天这出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头,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又会寻了新的线索找过来,陆西洲,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出了这么大事,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陆西洲不说话了。
许南风也不冷场,自顾自的皱着眉头边想边问:“尚秀应该是出了内鬼,而且这内鬼在公司还有一定地位,陆西洲,你好好想想,尚秀里哪位高层跟你有过什么过节?”
陆西洲还是不说话,活脱脱我是哑巴既视感。
许南风“啧”了一声:“哑巴了?想让我亲自动手撬开你的嘴?”
“……”
几秒后,许南风成功的看到了陆西洲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半晌后,他开口了:“我不知道。”
“……”这根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先前的那种想要爆粗口想要打人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陆西洲这人这么欠扁呢。
她扶额:“你大概猜测一下啊。”
“太多了,大概所有高管都要入围。”
“……”当她没问。
许南风绝望的靠进椅背里,所以,这件事到底该从何下手?
好像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
不,似乎,什么地方是有漏洞的……
以葛优瘫的姿势瘫了几秒,许南风一个鲤鱼打挺,从座椅里蹦起来。
有了!
动静太大,陆西洲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许南风。
她摩拳擦掌,唇角微勾,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笑的不怀好意。
他心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许南风看向他:“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她以为陆西洲不会理会她。
可破天荒的,那尊如同老僧入定般的雕像,动了一下。
“站住。”有些急切的语气。
咦?
许南风回过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