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株野草散发着淡淡香味,林凯点点头,凑合吧!看看那边周灏在专心地烤肉,从包裹里拿出针线——没错,竹生还给他带了针线,他真是服气。
这也让他很方便,立刻可以做出个小礼物。和手上的针线较起了劲。
小时候没爹没妈,又不是很富裕,于是他学会了很古老的技艺——针线,加上他学医,多少知道哪些草药可以做香料。虽然不够能力做件衣服,但是一个香囊还是很容易做出来。
满意地看着手上的香囊,短短时间就搞定了一个!心满意足!蹦哒哒地过去,故作不在乎地说:“呐,给!”
周灏接过,是个香囊,以他这几年过了好日子的眼光来看,针线歪歪扭扭,用的也是很普通的香料,花样就不用说了,这上面的布还是从一件衣物上边扯下来的。
这香囊太丑了。
他却怔怔地看着,再三问:“给我的?你刚才就是去弄这个?”
林凯也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太草率了,可是他决定了今天要!以后可没这个胆子了!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嗯嗯就是我做的,虽然很仓促,可是、可是我是很认真做的,也是我第一次给人做这些……”
完了完了太蠢了,怎么看都情商很低的样子,咬着牙把下面的话说完:“我们俩,虽然都是男子,可是我们也……希望以此为诺,就此缔结秦晋之好。”
周灏诧然、震惊交织,还有很多不知如何表述的情感,他淡漠的只有仇恨的心此时出现了许许多多不知如何言语的情感,酸酸涩涩、细细密密地交织着。
“好。”
苍天在上,我周灏也有一人相伴了。
情之所至,欲之所始。
周灏给他再披上了衣服权当被子,看着他单薄的身形,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着凉了。这里太过简陋,什么都没有。
又从衣兜最里层拿出那个香囊,摸索着那粗糙的纹路,像看那个人一针一线笨拙地缝制。嘴角上扬。
清风吹拂,草长莺飞,最是好时节。
这儿很简陋,可是有最好的人和景,这是活了这许久最快活的日子。
——以至于,竟然乐不思蜀。
不去想日渐愈合的伤口;不去想外面焦急的下属们;不去想朝廷众人的嘴脸。
但有些事情依旧在发生着。
张梓抓了人连夜赶路,终于到了黑瞎子谷,可却犯了难,暗谷之所以可怕,还在于它地形多变,不是熟悉的人绝对会迷路。
看看后面疲惫不堪还数量少的兵士,进去一寸寸搜是不可能,一次次探路也是不划算。想到在接到消息后耽搁了这许久,也不知道王爷在里面如何。
他咬咬牙,作下了一个决定,再回头却是和颜悦色,“多谢各位一路艰辛到了这儿,大伙儿赶路累了,就地歇一会再行进。”
大家听了都欢呼,不等他吩咐,有人就一屁股软在地上休息了。
张梓见没人注意他,假作去方便,实则却与私营那边联系。为今之计,便是让最清楚情况的陈远他们说说更详细的情况。
两地并不很远。不过一个时辰,那边却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