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看了眼樊母的小腹,突然向樊母走近一步。
没想到樊母却突然面色大变、十分惊恐的一连后退好几步,捂着自己的小腹,直到身后撞到了东西才反应过来,越加尴尬的看着樊渊,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樊渊只是上前一步就立刻停住了脚步,他似乎猜到了樊母会是这个反应,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突然,一抹绿色在楼梯拐角一闪而过,樊渊注意到后,立刻不再理樊父樊母,不动声色的转身,走向楼梯。
“我先上楼了,您们如果没事,可以自行在楼下休息。”
说着樊渊就走上楼梯,在楼梯拐角处,顾炀坐着从墙上蔓延下来的花茎,边揉眼睛边打哈欠,一看到樊渊,立刻站起来伸出双手要樊渊抱抱。
樊渊走过去捧起顾炀,小声说:“你醒了?”
顾炀点点头,指了指楼下:“不用管他们吗?”
樊渊没说话,只是揉了揉顾炀的小脑袋,顾炀睡觉不老实,一头黑发睡的乱七八糟,樊渊用指尖给他一点点的捋顺,结果一松手,头发又重新翘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楼梯拐角刚要继续上楼,就听到楼下传来樊父樊母的谈话声。
樊父扔了公文包,坐在沙发上,深吸几口气,语气有些不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死样子!我自知当初我有错,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年,我们面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他倒好,一点对长辈的尊敬都没有!到底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
樊母也叹了口气,坐在了樊父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诫:
“樊渊当时受了很多苦,如果不是你当初鬼迷心窍延缓了救援,他也不会……如果不是我们当初赶到现场时,我被吓到不断后退、远离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是我生的,到底是我儿子,可我当时实在是控制不住……太可怕了……我总是梦到他拿着那些鲜血淋淋的眼珠子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我也不想啊……”
樊母说着哽咽起来,樊父立刻把樊母抱进怀里安慰。
“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他……”
樊父将手放在樊母的小腹上:“你怀孕这件事……我们不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