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兔子从来没有存在过……
顾炀又把头埋进到臂弯里,双手紧紧扣着自己的手臂,整个人像陷进了无声的深海里,这深海里只有他自己。
直到他怀里被硬塞进来一个东西,顾炀才抬头,看到樊渊往他怀里塞了一只毛线织得小兔子。
这小兔子织得栩栩如生,跟顾炀一样,是个垂耳兔。
顾炀捧着被樊渊强硬塞过来的针织兔子,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
樊渊拎着一个非常大的行李包,他把行李包打开,里面塞满了这种针织兔子。
他一只接着一只的往外拿,每拿出来一只都要给顾炀介绍。
第一只拿出来的针织兔子特别丑,兔耳朵都有点歪斜,被樊渊摆在床上拍了拍脑袋。
“这只是老大,叫樊老大,织得时候不太熟悉,长残了。”
紧接着樊渊又拿出来第二只,第二只要长得顺眼一点,但也说不上好看。
“这只是老二,叫顾二瓜。”
“这是樊三仔。”
“这只叫顾四眼。”
顾炀看着一只又一只的针织兔子被摆在他的周围,将他逐渐包围,针织兔子们从第一只的难以入目,到后来的越来越精美,他甚至能想象到樊渊织它们时的情形。
原来樊渊每天晚上在顾炀睡着后偷偷出去,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
直到床上摆不下了,樊渊就开始往顾炀的怀里塞。
顾炀怀里塞满了针织兔子,再也不能蜷缩起来,他展开双臂,抱紧怀里的兔子们,眼尾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