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快要热死的时候,头顶突然多了一瓶冰水,“呀!”
她惊喜地把水瓶一夺,就像是在沙漠里见到了绿洲一样,眼睛都在发光。
可拧了半天都没拧开瓶盖,顿时气得她想骂人了。
江白鸽站在她身侧,薄唇轻吐一个字:“蠢。”
在她要发飙之前,拿了另一瓶温水递给她,“喝这个。”
在人特别热想喝水的时候,是不能立马喝冰水的,会对身体不好。
至于那瓶冰水,他是买来让她冰敷额头的。
霍思思不知道他的用意,瘪瘪嘴接过温水瓶,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身旁的男人又操心了,“没人跟你抢。”
意思就是让她别喝得太急。
霍思思喝得不行,哪里肯听他的话,没几下就把水都给喝光了。
解了渴,她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江白鸽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药袋子递给她,没有说话,但霍思思这回不傻,拿了药自个给自个擦上了。
六月的天,太阳很烈,又是下午,霍思思坐下树下,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子闷热。
太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女孩子的头发有些松乱,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满是烦躁,热死了。
身旁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看着她用手去挡太阳的小动作,下意识地挪动了脚步,高大的身躯恰好挡住了所有的太阳。
一片阴影打在了霍思思的身上,但显然她没有去在意,但挡太阳的手已经放下了。
江白鸽身为军人,站军姿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尽管额头上已经不断有汗留下来,可他依旧感觉不到热似的。
见她上完了药,就把那瓶冰水给伸过去。
“干嘛?我不渴了,你喝吧。”
她以为是一人一瓶,自己喝了一瓶,不好再喝第二瓶。
想起他帮自己买了药,便又说:“这些一共多少钱?我的钱放在我嫂子那里,等会我叫她拿给你。”
沈半夏怕她大意,就帮她把零花钱给收着了。
这个年代上大学是不需要学费了,国家会补贴,但家里也给了她们不少钱,怕两个女孩子在外面吃亏过不好,钱也是让何沁带给她们的。
江白鸽冷冷开口:“不是给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