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
侯母向女儿念着舒婷的《致橡树》,用里面平等独立的爱情观,去点拨在爱情里失去自我的侯荔荔。
而在同一时间里,秦舒坐在教室中,也拿笔在白净的草稿纸上一笔一画默写着这首诗。
秦舒一开始写的有几分急躁,那是她内心压不住的恼意,但随着时间流逝,随着一句句否定世俗,否定不平等爱情观的诗句跃然纸上,秦舒的心一点点归于平静。
木棉树对橡树的“告白”,随着她默写出的文字,形成一幅幅风雨同舟的画面。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周翰在一边默读完秦舒写下的这首诗,小心的偷看了一眼秦舒,发现她还寒着脸,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秦舒生气了,生他的气,从把他拉出办公室,就不理睬他,回到教室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一个眼角都不给他。
“对不起,你别生气。”
秦舒默写完最后一句诗,停笔看着诗准备发呆的时候,周翰拉了下她的长袖,跟她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需要跟我道歉。”秦舒合起本子,没有看周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做了一半的试卷,低头开始做题,一幅不想理周翰的样子,弄的周翰脸上露了几分急躁。
“我错了,你别生气 。”
周翰伸手按住秦舒的卷子,希望秦舒能看看他,不要生他气。
“你错什么了?”秦舒望着周翰的大手,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不该冲动的动手。”周翰知道秦舒为什么生气,但是他却不想认错后保证未来不冲动动手,他无法忍受别人这样诋毁和谩骂秦舒。
而秦舒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翰动手,她不是不知道其中对她的维护,她感谢他,但是不希望他这样做。
“你看,你也受伤了。”秦舒拉起周翰压在她试卷上的手,给他看上面严智轩反抗抓出来的几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