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还没结束, 白霄的话听在耳里也组织不起来,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不回答吗?”男人依旧不紧不慢的,那火烧燎原似的嫉妒好似错觉, “不喜欢好好说话,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唔……”生理泪水从绵绵眼角滑落。
剔透的泪水,是难受的, 痛苦的,像在求饶。
又是如此,坏家伙, 以为我还会心软吗?
不会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只要我一松懈就会跑到看不到的地方。
绵绵难受地扭动着身体,本能的想摆脱男人的掌控,却被白霄轻而易举地掐住腰,不以为杵,嗤笑道:“动什么动,还想反抗?你所有的技巧、招式都是白家的,能躲到哪?”
脸颊旁的泪珠被湿热的触碰卷走,男人温柔舔舐着,与强硬的动作形成极端反差。
“温柔的你不要,非要挑衅我,不回答吗,还有几个?”
绵绵摇头,没有了,没有其他人。
脖子上的痛楚与两具身体传递的热度互相交融,痛与欲点燃了他平静的血液,这世上除了白霄,再无人能让他五感得到被刺激到极限的激情,他就像一个瘾君子,害怕到崩溃也抗拒不了这种麻痹到灵魂的滋味。
他想要白霄,他是唯一治疗他的药。
直到绵绵身体忍不住颤抖,红润的唇色渐变成紫黑,掐在脖子上的手才缓缓松懈开。
“咳咳咳!”火辣辣干疼的喉咙被放开后,绵绵就咳嗽了起来,呛得满脸通红。
凌乱的发丝,红通通的眼睛,被弄得乱七八糟,让清俊的长相多了一丝魅惑,早没了其他人眼里冷清首领的模样,现在的他被整得像个被宠爱过度的小兽。
这还没缓过来,就被白霄像是翻咸鱼一样翻了个面,趴在那窄小的座椅上,这是一架经过改良的军用战斗机,是以简洁实用为主的,硬邦邦的座椅毫无舒适感可言,外套被男人轻易扒下,又露出绵绵背部的肌肤,被撕扯掉的衬衣碎条依旧挂着,上面的鞭痕已经结痂,有的甚至脱皮,在药剂的作用下只留下淡色痕迹,白霄眼底一暗,倾身在伤口上吻了下,每一个吻伴随而来的都是孩子轻微颤栗。
白霄的唇,碰到那些还有些细小刺痛的伤口,又痒又麻,绵绵哪受得了这暧昧。
稍稍离开伤口,白霄开口:“管不住下半身,是不是要我帮你管?”
“……”
“还不解释?”
之前掐着我不让我说,现在又要我说话,果然年纪大了,白霄也健忘症了吧。
但绵绵也只敢心里腹诽,想到在卧室里那一幕幕,说废就废,不带含糊的,他快要被吓得不举了,十世的处男之身已经成了他最介意的症结,是个不能提到的禁区。
绵绵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哪怕喉咙痛如刀割也不敢耽搁,些许哭腔:“是干爹……孩子不是我的。”
当然,哭腔是刻意的。
被误会也怪不了白霄,夏楚楚当初的默认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多认可,一个个都以为他喜当爹,风流多情。归根结底是因为莫晓希长得与他有点像,他和莫爵在长相上是有几分神似,孩子却更像他,这都什么事啊。
这话一出,白霄愣了下,这种略显空白的表情在白霄脸上极为罕见,恐怕还是人生头一遭,又是可笑又是不敢置信自己会在小家伙身上栽了一个又一个跟头。
他……只是嫉妒得发了疯。
松开了对绵绵的桎梏。
绵绵感觉到白霄的软化,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偷偷翻过了身,看着白霄的眼神带着几分委屈,迷茫的眼中水光潋滟,虽然喉咙疼得难受,但绵绵没有反抗,他弯着身体,以乞求的姿态靠近。
白家是沉寂在黑暗里的庞然大物,这地方出生的人,都非常忌讳被碰到脖子。
这与他们职业和所处环境有关,脖子是命门,不是骨子里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他们的脖子。
绵绵在离颈动脉还有一寸的时候停顿了下,见白霄放任之,绵绵就大起了胆子,轻轻舔了一下。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想要细细品尝这个男人。
绵绵在凸起的喉结上转着圈圈,慢慢移到下颔,柔软的发丝划过白霄的肌肤,舌苔撩过那细致柔韧的部位,一片片湿亮。
绵绵孜孜不倦地舔吻,犹如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一点也不以为耻,能得到想要的,他无所不用其极。
白霄冷眼看着,唯有搂在绵绵腰上的手腕桎梏得更紧了,昭示着他并非无动于衷。
终究,寻不着,舍不得,放不下。
绵绵更兴奋了,白霄的反应很少,但只要有,他就会抓住这个机会。
越发卖力地讨好,他偏偏不碰唇,却将白霄的脸和脖子舔得湿漉漉,温情脉脉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不触动。
这个狡猾的家伙,也许早就抓住他的弱点了。
白霄将小猫一样的孩子搂进自己怀里,绵绵柔顺地靠了过去,满是依赖。
大掌揉了揉绵绵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手指间穿梭着,那些汹涌的风暴看似慢慢回归平静,也只是看似。
“可怪我?”一路划到绵绵的脖子,那儿留下的青紫印记昭示着什么,绵绵后怕地缩了缩,白霄也收回了手指,大拇指在绵绵滑腻的脸蛋上摩挲着。
绵绵摇头,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警报算是解除了吧。
声音像是在磨砂纸上滚过一般:“您生气,我……很开心。”
男人眼梢微挑,听不出喜怒:“开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