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1 / 2)

车里的俩人一路无话。

何进把方如送到楼底下,“晚上我不回去,你早点睡。”

方如呆愣过后就脱了高跟鞋砸在他的车上,“姓何的,你怎么不死在外头?!”

回答她的是车屁股里喷出来的尾气。

方如单脚绷过去,把那只高跟鞋穿上,她抹把脸,转头时一愣,“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大人吵架?”

高燃干笑,又觉得不合适,就压下嘴角。

方如走进楼道里,发觉那少年的眉眼有点儿熟悉,但她没多想,等到她到家了,才想起来少年像赵云的儿子高兴。

赵云好像跟她说过侄子从县城过来了,不会就是那个少年吧?

方如啊了一声,气的把家里的瓶瓶罐罐全砸的稀巴烂。

高燃上医院拿了检查报告。

封北刚打了个盹,手机就响了,他一个激灵,“怎么了?”

高燃说,“小北哥,报告我拿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给我开了些治失眠的药,跟你给我的不一样。”

封北闷声抽烟,这个医院说很正常,那个医院说没什么大问题,真他妈的邪门,他半响问,“你昨晚有没有睡觉?”

高燃说,“睡了。”

封北见不着人,不知道他说话时有没有做抓耳朵的小动作,“要是骗我,你就是没屁眼的小狗。”

“……”

小狗就算了,还没屁眼,真狠。

高燃说,“没睡。”

封北没意外,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他“蹭”一下窜上来的火气,“妈的,你跟我说,只要我把有味儿的外套留给你,晚上你闻着味儿就能睡着,我一路冻到家,鼻涕拖两条,快他妈冻成死狗了,你现在给我来这个?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他在电话里怒骂,气的不轻,心疼小混蛋。

高燃避开来付钱的人,“消消气嘛,我昨晚不是不想睡,是太冷了。”

封北皱眉,“怎么会冷,你不是说你小叔家开空调了吗?”

高燃说,“我那屋没有。”

封北拔高声音,“被子呢?也没有?”

高燃说,“被子有,就一床,昨晚下大雪降温了,冷得我脑壳疼。”

电话里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有封北的叹息声,“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高燃无力反驳。

封北沉声说,“晚上等你小叔回来,你跟他把事儿说清楚,空调就不指望了,被子多加一床总可以的吧,要是不行,那你给我个电话,我连夜开车去接你回来。”

高燃愣了愣,“嗯。”

他拿着话筒的手有点儿酸,就换了只,脸贴上去,认真的问,“小北哥,医生开的药我要不要吃啊?跟你给的犯不犯冲?”

封北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这么着吧,先接着吃我给的那瓶,等你回来了再说。”

他说完又补充,“一次一粒,不能多吃,能不吃就不吃。”

高燃说,“我知道的,不是没办法了,我都不吃。”

“小北哥,那个案子的事儿……”

“你别管,让石桥自个想办法去。”封北顿了顿,“曹世原去市里了。”

高燃一惊,“他来市里干什么?”

封北说,“有任务。”

高燃哦了声,那应该不会碰到,“我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你知道我爸妈跟我奶奶上哪儿去了吗?”

封北说,“你奶奶中午差点跑丢了。”

高燃焦急的询问,“怎么回事啊?现在呢?”

“现在人在医院,头磕破了点儿皮,你妈在陪着,你爸装电去了。”

封北说,“中午那会儿,我刚开完会没多久就接到你爸的电话,我带人去找,在城西的巷子里找到了你奶奶,她嚷嚷着叫我带她去车站,要去找你小叔。”

高燃无语几瞬,“那我奶奶的头是怎么磕破的?”

“遭扒手扒了。”封北说,“老太太出门前把攒的钱全揣兜里了,还带了陪嫁的皮箱子,全没了。”

高燃咬牙,“人抓到没有?”

封北说还没,“快了,十五你小叔就来接你奶奶过去,到了自己想去的地儿,兴许能安稳些。”

高燃沉默不语。

不好说,他在小叔家只待了几天,就隐约觉得小叔家不是小婶做主,小叔只是不在意,无所谓。

而小婶似乎也知道是那么回事,她也不在乎,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