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2)

封北跟他对视片刻,“你的直觉有没有错过?”

高燃露出认真回想的表情,他自信的弯了弯眉眼,“好像没有。”

封北把青年翘起来的尾巴往下拽,“那这次是第一次。”

高燃的眼睛一闪,“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反之我答应你,怎么样?”

封北说不怎么样,“去开会。”

高燃丢的圈套没把男人套住,他大感失望,“小北哥,我头疼。”

封北厉声道,“高燃,别拿这个开玩笑!”

“你凶我干嘛?我是真疼,”高燃委屈,“没开玩笑。”

封北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低骂,“那你为什么还要出院?想气死谁?”

高燃被男人吼着,有种犯||贱的激动,时隔五年,熟悉的小北哥终于又回来了,“不是一个疼法。”

封北的伤口隐隐作痛,“高兴的号码多少?我叫他来接你。”

高燃不说,他躺到沙发上,“该说的我都说了,会我不去了啊,我就在这里睡会儿,把你的褂子给我,就你身上那件,味儿够大,老远都能闻到。”

“……”

封北去开会,高燃抱着他的警服窝在沙发里,意识渐渐模糊。

高燃没手机铃声吵醒,他打哈欠,“哪个?”

“我。”高兴说,“今晚我不回来。”

高燃的眼皮往一块儿合,“哦知道了,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什么安全措施?我不是跟女的去开||房,我是通宵搞课业。”高兴鄙视的说,“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高燃觉得好笑,“哦哟,你纯洁,你的身体跟心灵都无比纯洁,那就认真搞课业吧,挂了啊。”

高兴说等等,“面膜要敷,别看那种乱七八糟的电影,我给你下了几十部,够你看的。”

高燃知道高兴嘴里说的乱七八糟的电影是什么,下的几十部又是什么,他的睡意登时消失不见,“忙你的去吧。”

晚上高燃没回去,跟大家一起在会议室度过的,特殊尽量不要搞,不然会引起同事们的反感,尤其是他刚毕业,没什么阅历跟威信。

天一亮,封北就去找冯月档案上登记的那个地址,赵四海跟高燃随同,前者上车就睡成死猪,后者开车,精气神不错。

中途换封北开,高燃坐旁边找他说话,怕他犯困。

“封队,前面停下来。”赵四海一脸膀胱快要炸掉的表情,“快快快,我不行了。”

封北找地儿停车,“附近有监控。”

赵四海一路夹着腿往前跑,很快就跑没影了。

车里弥漫着烟草味,高燃跟封北一人一根,对着虚空吞云吐雾。

高燃把自己手里那根烟掐灭,凑过去夹走封北的烟抽一口,舌尖扫过他留在烟蒂上的气息,“还有多少公里?”

封北说,“七十多公里。”

“那快了。”高燃伸懒腰,眼睛往车窗外瞟,“到这里都不是柏油马路了,树是什么品种,又高又细。”

封北嘬着烟,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头疼不疼?”

高燃说,“不疼。”

封北阖了阖眼,“这几年疼过几次?”

高燃想说他疼过很多次,疼的要死要活,每次都快要死掉,他想要男人抱抱他,亲亲他,但他又不想看到男人紧张不安,三十出头活的跟老头子一样,他看的心里难受,“三四次吧。”

封北的眉头拧成川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嗯,我知道。”高燃拿手机玩贪吃蛇的小游戏,“走一步算一步吧。”

封北做不到那么释然,这个事就像个炸弹塞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完全根除的那一天没来之前,他都不会安心。

小雨变成大雨,车抵达目的地,一个看起来人烟稀少的村落。

高燃撑开伞下车,跟着封北和赵四海往冯月家走,却发现她家大门紧闭,门前杂草丛生,不像是有人住在这里的样子。

雨幕倾斜,高燃的裤子被打湿了,鞋踩在泥巴里,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人。”

三人进了一户人家,亮明身份后得到了一杯茶,一把葵花籽。

赵四海向这家的农妇打听,虽然他觉得这一趟没必要来,冯月的资料跟死者对不上,纯粹是浪费时间,另外几个失踪时间相近的倒是可以查一查,但这是封队的意思。

“冯月?”农妇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丫头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方便透露。”赵四海拿出记事本跟笔,“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行。”

农妇把手在抹布上擦擦,搬个小板凳坐下来,手指指脑袋瓜子,“她这里不好使,就是那什么,怎么说的来着……”

赵四海说,“智力障碍?”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农妇满脸感慨,“小时候没问题,长得体面,见人就喊,可惜有一年生了场病,脑子就坏了,不过她即使不生病,将来脑子也是要坏的。”

高燃听到这里问了句,“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