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指示?嗯?”高燃往男人耳朵边吹口气,看他面红耳赤,哈哈大笑了起来。
封北面部肌|肉抽搐。
高燃笑呛到了,咳的脸通红,眼角湿润。
封北的喉结滚动,他咽了口唾沫,嗓音低低的,微哑,“该!”
高燃抹眼角,喘着气说,“去给我做好吃的,多做点,我现在胃口特别好,快去快去。”
封北刚出去没一会儿,就把锅给摔了个底朝天。
高燃缓慢走出来,看看男人,看看锅底,再看看男人,“要不,叫外卖?”
封北捡起锅,快一米九,生的高大强壮,轮廓刚硬,这会儿有点囧,“你那几个秘密超出正常认知,我这思维一下子活跃起来,收不住。”
高燃给他一个“了解”的眼神,“所以,还是叫外卖?”
封北摸摸锅边缘,磕出小口子了,“叫吧。”
俩人叫了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吃的饱饱的。
外卖的坏处多,譬如什么油大,鸡精多,不卫生不新鲜,好处也有,不用刷锅洗碗,袋子一拎一丢,完事。
封北捞着高燃运动了个把小时,意犹未尽。
高燃也是,但他的体力跟不上来,这段时间一直昏迷不醒,在床上躺的有些久了,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还没恢复到原来的工作状态,得再锻炼锻炼。
封北叼着烟换床单,“下次戴|套,省事。”
高燃深坐在椅子里,声音带着点儿沙哑,“不准戴。”
封北把床单拽平,余光扫向青年,棉质睡衣扣子没怎么扣,露出修长的脖颈,清晰分明的锁骨,诱||人。
“在等我的理由?”高燃拨拨额前的湿发,他笑眯眯的看着男人,“我不想跟你隔一层|塑|料。”
封北的老脸发热,嘴边的烟抖了抖,“这个理由非常好,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
高燃支着头,视线对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没有但是。”
封北揉额角,得,你是祖宗,你有理。
半夜高燃迷迷糊糊的翻身,手抱了个空,他摸到床头柜的台灯打开,“小北哥?”
房里响起声音,“嗯。”
高燃眯了下眼睛,适应光亮后,他看见了站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干什么?”
秋天的晚上,温度挺低的,封北穿了身t恤裤衩,也不觉得冷,他夹着烟,没点,有点红血丝的眼睛对着青年,“看你。”
高燃打哈欠,“我又没换脸。”
封北没有接话茬,他不说话也不笑,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高燃被看的浑身发毛,他把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看见没?一层鸡皮疙瘩,有什么话赶紧说。”
封北阖下眼皮,“我做了个噩梦。”
高燃啊了声,一时有些愕然。
封北半响抬眼,“媳妇儿,你说我会不会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你已经不是你了吧?”
高燃跟男人对视,瞧出他的不安跟焦虑,“你当人死后重生,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是随便就能发生的事?那种几率小到难以计算,我就撞一回,不会有第二回 了。”
封北不言语,似是在思考。
高燃往被子里缩,“好冷啊,快到床上来。”
封北说,“我不冷。”
高燃故意咳了两声,“你是想感冒了,传染给我?”
封北这才上床。
高燃把人抱住,“我那个世界,你大爷炒股失败,卖了房子回老家了,你不会搬过来,我不会认识你。”
封北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安心,“看来是冥冥之中都安排好的。”
“所以你尽管把心放踏实,好好跟我过日子,别给我胡思乱想,”高燃亲着男人的下巴,“如果你非要想一些有的没的,自个跟自个愁眉苦脸,疑神疑鬼,那我就跟别人过去。”
封北扣住他的腰,“你敢!”
高燃嘴里的话给封北堵住,他把被子往上拉拉,盖过俩人头顶。
入冬后,高燃回局里上班,跟着封北。
队里其他人会好奇的谈上两句,封队当初自己不带,让赵四海带,现在怎么又要带了?不怕赵四海有情绪?
刘局听闻这件事,直接一个电话把封北叫到面前,难得有机会挖苦,怎么都不能放过。
“那时候我让你带人高材生,好话说尽,你就是不带,一个劲往外推,我说你别后悔,你跟我来一句,只是带新人,又不是挑老婆,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封北一脸正色,“以前是没接触,不了解,接触后发现是个可造之材,新人的一些小毛病通通没有,新人不具备的全都具备了,不管是为国家,还是为人民,我都得培养培养。”
这话说的相当漂亮,也相当大气,刘局都听懵了,调侃的话也忘了说,他放下茶杯,“人给你了,你好好带,带出来了也是你的人。”
封北心说,那是,从头到脚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