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不时摸摸他肌||肉精实的肚子,叹口气。
高燃头皮发麻,“小北哥,能别叹了不?我渗得慌。”
“想什么呢,”封北低声说,“燃燃,要不,我们做个试管婴儿?”
高燃把被子一拉,蒙住头,“睡觉!”
封北连人带被抱住,“我说真的,只要你别跟我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更别像那次执行任务一样把我丢到安全区域,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吸引|枪||火,其他的,我都可以……”
高燃把男人拽进被子里,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隔壁的房间里,老两口都没睡。
刘秀翻来覆去。
高建军半边身子在外头,他一把扯过被子,“你要是不睡,就出去。”
“出去干什么?让小辈笑话?”刘秀把被子扯回来,“吃饭那会儿,小燃倒个水毛毛躁躁的,还跟以前一样,看得出来,封北没拿上级的身份来管束他。”
高建军不语。
刘秀的胳膊肘撞撞他,“压岁钱在枕头底下,收了,就等于又往后退了一步,可明早再还回去,小燃心里肯定不好受,横竖都不是。”
高建军说,“我没看见。”
刘秀把枕头底下的红包拿出来甩他身上,“现在看见了?”
高建军的眼角抽搐。
“小区里谁家抱个孩子从我身边经过,我都会忍不住看两眼。”刘秀擦擦眼睛,“家里有个孩子,多热闹啊,你说是吧。”
她的神色担忧,“这人不结婚不成家没有子女,日子能过好吗?将来老了,连个在床前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高建军没好气的说,“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的是你,唠唠叨叨个没完的也是你。”
“就一个儿子,你说我能怎么办?真的不管不问?你做得到,我反正做不到!”刘秀没了跟他理论的心思,“算了,不说了,睡吧。”
高建军叹息,“你就是操心的命,享不了福。”
大年初一,刘秀早早起来准备早饭,一大锅炖鸡,还煮了几十个茶鸡蛋,见人都起来了,她就麻利的下面条。
房子里有人气,才叫家。
吃过早饭,高燃让高兴去给他爸妈做思想工作。
高兴有负重托,“大妈让我们去,你也别去找她了,她说上午要打麻将,三缺一。”
高燃说,“那我爸呢?”
“下棋。”高兴说,“大伯那个身体,哪儿爬得了山啊。”
高燃忐忑的敲门进去,灰头土脸的出来。
高兴手|插||着兜,“被骂了吧,你现在的眼力劲不是一般的差,你敢把封北带回来,就是在家里按了颗炸||弹。”
高燃抹把脸,“瞧你幸灾乐祸的样子,出息了。”
高兴哼着曲儿回房。
初一上午去早青山祈福的人很多,年年都是一个样,今年的天气很不错,风温柔,太阳也很温柔。
封北的体格最好,其次是高燃,高兴垫底,平时缺少锻炼,有点儿时间不是在家打游戏,就是跟狐朋狗友消遣,爬个山气喘吁吁,都没老大爷利索。
高燃催促,“快点。”
高兴撑着腿喘气,额头的汗水往下滴落,酷拽的说,“我不喜欢山顶,半山腰的风景最美,你们上去吧。”
几个小姑娘窃窃私语,眼睛都往高兴身上看。
高兴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提一口气,火速跑着上台阶,远离冒着粉色泡泡的现场。
高燃说笑,“至于吗你,小妹妹挺可爱的,又不是老虎。”
封北慢悠悠来一句,“挺可爱的吗?”
高燃立马正色,“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
高兴落后两步,冷冷的说,“被我哥这么爱着,开心吧。”
封北勾唇,“是啊。”
高兴停在原地,“你得意的太早了,我大伯大妈还没有接受你。”
封北没回头,“我会努力得到他们的原谅,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只要你哥不放弃我。”
高兴一怔,他蹙蹙眉心,闷声上台阶。
后半程高兴一点都不高兴,一张过于精致的脸因为运动变得通红,但是周身散发着“谁过来我就弄死谁”的阴冷气息。
高燃几步一回头,手里就差一根鞭子。
到了山顶,封北只是气息微喘,高燃出了不少汗,高兴跟死狗一样,想坐地上又嫌脏,他臭着脸放冷气,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八百万。
高燃从背包里拿出相机拍照,感叹道,“还是山顶的风景美,高兴,笑一个。”
高兴摘了棒球帽,抓抓汗湿的头发,再将帽子扣在头上,他用手挡相机,“别拍我,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