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浅气哼哼,“美人,好端端你提他干什么?我和他还能怎么样,他就是仗着我和他小时候的交情,经常到我这里混吃混喝,你也知道那家伙童年不幸,现在又回到那样一个家,前有狼后有虎的,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这都是他告诉你的?”言心暖对唐霏凡表示鄙视,这心机也真是够了,他是吃定了徐安浅刀子嘴豆腐心。
把他自己描述得可怜兮兮的,徐安浅也不忍心把他拒之门外。
徐安浅点头,“对啊,我和你说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和他在小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跟着他妈妈就住在我奶奶家对面,后来我们搬去和小叔叔一起住,就和他断了联系,可是没想到他妈妈没撑过一年就去世了,他被唐家接走,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
这事儿言心暖听她说过,两年前,徐安浅把唐霏凡捡回家,唐霏凡见到她和奶奶的照片就认出她来,之后一直赖在她那里不肯走,这件事徐安浅是半年前才知道的。
唐霏凡向她坦白后,她好半天没回神,之后不可思议惊叫,“你就是那个鼻涕虫啊?我记得那时候你长得可难看了。”
言心暖听她这般描述,已经能想象当时唐霏凡的脸色有多么精彩。
鼻涕虫、长得难看……这得是多深的童年阴影啊,难怪唐霏凡迟迟不肯和徐安浅相认。
言心暖想想就觉得让唐霏凡吃瘪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谁让他这么闷骚,占着茅坑不拉屎……呸呸呸,占着竹马的位置装深沉,好死不死吊着,不让别的男人接近徐安浅,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表示。
她试探问徐安浅,“小浅,那你对唐霏凡有没有想法?”
“咳咳……”徐安浅冷不防被呛了口,愤愤瞪她,“吃饭时候说这么惊悚的事,你存心的吧!”
惊悚么?言心暖失笑,敢情这姑娘还没开窍呢。
“我就是想着你们也算是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多年后重逢,感情基础也和别人不同,而他似乎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言心暖点到为止,边喝甜汤,边观察着她情绪变化。
徐安浅忽然味同爵蜡,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她一向咧咧惯了,这种事也没有去细想。
见她迷糊的样子,言心暖又问,“就像当初你对那个学长一样,有没有觉得对唐霏凡也有那么一丝相同的感觉。”
‘噌’的一声,徐安浅手中的筷子掉了一只砸在瓷碗上,弹起来又落到地上。
徐安浅杵着下巴摇头,“他们怎么能一样,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你不提那个渣学长,我都忘了,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他怎么能唐霏凡一样,唐霏凡可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好兄弟?这对唐霏凡来说才更惊悚吧,算计了这么久,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好兄弟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至少在徐安浅心里,唐霏凡是不同的。
最纯真的年纪相遇,感情最为难得也是最难忘的。
“白家送来的那份邀请函,你打算怎么办?”徐安浅想起那天张青青亲自送到办公室的请柬,有些不确定了。
言心暖的身份外界很少人知晓,即便知晓,也不知道她会在公司出没。徐安浅不知道言家和白家有什么交情,但对方明明白白写着言心暖的大名,还特地送到公司来。
即使是神经大条的徐安浅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关于白家赴宴这事,言心暖也很为难,这次给她发邀请函的是白庭序,明确写着白庭序的订婚宴会。
白庭序订婚关她什么事,自从两年前那次意外吐了他一身,她和白庭序再无交集,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他怎么会想起特意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