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还是有情的,是吗?”
慕容铮捧着楚楚的小脸,眼神变得柔和。
他难得放下帝王的架子,甚至有一丝祈求的意味。
楚楚觉得自己醉的,她扶额弯起嘴角,笑道:“陛下呢?可否喜欢我?”
她轻飘飘地发问,慕容铮却为之气结。
“若不喜欢,我又何必……”他急急地解释,但说到一半又觉得可笑,若要解释这一通,那跟怨妇又什么区别?
当初他将调查到母后当初去世的真相给到班若风,借他之口告诉楚楚,给她拉拢师傅的重要筹码。虽然这几年他常驻北疆,但对宫中的她仍是时时上心,派人暗中保护她,甚至在她夺权的关键时刻,他丢下北疆的军队,只身潜入皇城,挡住慕容觉对她的暗害。
原来在她眼里,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抑或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
慕容铮心生起一丝挫败感,千军万马他都能执掌,唯有这女人的心思……
他苦笑一声,眼里的柔情被狠厉替代,作为帝王,骨子里流的血天生带着霸道和占有欲。
他抬手箍住楚楚的下巴,欺身吻上去了,撬开她樱唇,一股甘醇的酒香四溢,二人吻作一团。
气息交融间,那些是非纠葛、千头万绪的情绪都氤氲在缠绵之中,不在纠结谁更爱谁,谁付出得更多……
慕容铮撕开楚楚的衣裳,须臾之间,二人皆是赤裸,坦诚相待。
无需言语,楚楚搂着他的脖子,交缠在床榻之上。男人动情地咬住她的耳垂,感受着怀中女人微微的颤抖,他勾起一丝笑意,自己最清楚地知道她的敏感带。
他们才是最合拍的人,不仅是政事上,还有床榻之上。
慕容铮眼眸一暗,掰开楚楚的双腿,托起她的雪臀,扶着胯间的大物挤进她的身体内。
“啊~”
楚楚忍不住叫出了声,将下巴搁在男人宽肩之上,感受他的灼热,一深一浅,似乎在春水里荡漾的小船……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时,如勾的弯月已经悄然爬上树枝头。
慕容铮抱楚楚去净室清洗了身子,替她拢上薄纱衣,本想再温存片刻,不料楚楚翻个身,后脑勺对着他。
靥足后的慕容铮难得好脾气,只轻笑一声,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楚楚真无情,享受朕的伺候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陛下明明是乘虚而入,趁我喝醉了……”
楚楚扭过头来,刚准备跟他理论,却被男人偷袭吻住了嘴唇。
一番唇舌交缠后,慕容铮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戏谑道:“既然你说朕乘虚而入,那朕得坐实这个罪名。”
“陛下怎么会有罪?”楚楚起身拢着衣襟,慵懒地瞟了男人一眼,见他袒露着胸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长着一张风流倜傥的好皮囊。
只是今夜她实在没多少兴致,若风目前下落不明,想到此事就忧心忡忡。
刚刚若雨说的话,也一直压在楚楚心头。
她打量着慕容铮的脸色,知道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说出口,“陛下心怀天下,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若风的事情,麻烦您也上上心。”
果然,慕容铮脸色一变,紧绷着嘴角,又恢复生人勿进的威严。
“哦?”他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讥笑,“楚楚这话可能说错了,班若风是朕的子民吗?他的事情朕真不一定管!”
“你!怎么出尔反尔?”明明白日里不是这么说的。
楚楚被气得不轻,若雨说得对,不能轻信慕容铮,是敌是友都未可知。
她索性撕破脸皮,“请陛下仁慈,若风的命,请您高抬贵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铮难以置信地望着楚楚,瞬间明白过来,愤怒地质问:“你觉得是朕谋害班若风?你把朕当什么人了?”
她不知道他的付出就罢了,竟然这么不信任他?
慕容铮瞬间觉得胸口一闷,蹭地起身,对上楚楚冰凉的眼神,怒火窜至脑海,他克制自己不去伤害她。
二人无声地对峙,慕容铮的理智渐渐回笼,愤怒之余,他更觉得心寒,苦笑一声:“所以今晚你跟我同房,是为了班若风?南宫楚楚,朕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从今往后,你跟班若风的那些破事,朕再也不管了。你就在这青云山待到天荒地老,等班若风吧!”
说完,慕容铮怒气冲冲地往外冲,一脚将门坏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楚坐在床上,虽然知道慕容铮的暴脾气,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不过这样也好,从今以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