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厅,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下意识地看过去,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红叔看到她立刻走过来,景绣挑眉轻声道:“红叔,濬王府什么时候这么热情好客了?”听南宫珏说濬王府可是从来不欢迎闲杂人等做客的,在她看来,这景天岚无疑就是闲杂人等中的一员,不是应该直接被守门侍卫拒之门外吗,怎么坐进来喝茶了?
红叔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中的调侃,这五年除了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进来的五皇子,还没有任何一个西临官员从濬王府的大门正大光明的走进来呢,这景大人是第一个。
看了一眼景天岚,红叔神色疑惑地看着她低声道:“景丞相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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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上架在即了,可是只有八个粉丝,心塞塞……
☆、第72章:身份拆穿
“民女见过丞相大人,听红叔说丞相大人是专门来找民女的?”景绣见礼过后,疑惑地问道。
景天岚温润有礼的笑道:“扁鹊姑娘客气了,我此番上门实在是有些唐突,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景绣敛眉,没想到景天岚身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性子竟然如此温和,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威严。不过,景绣更愿意相信这是他的伪装,一个抛妻弃子的人品行和心地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大人找扁鹊所谓何事?”景绣淡笑着开口道。
景天岚面色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扁鹊姑娘?”
“哦?”景绣挑眉,不过一瞬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景天岚道:“是这样的,那日百花竞赛,小女景媛用无意中在我书房看到的三首诗去为难姑娘,那三首诗是一位故人所作,并不为外人知道。我没想到姑娘竟然都对了出来,姑娘是不是见过我那位故人?”
景绣见他神色不像说假话,不动声色地道:“不知大人所说的那位故人是?”
“这个……”景天岚面上现出一丝为难和窘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样,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实不相瞒,那故人正是我已故的一位妾室,这几首诗是我不久前无意中在她房中的几张绣帕上发现的……”
景绣手中的青瓷茶杯猛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来。顾不得身上的大片茶渍,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景天岚,妾室?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道:“敢问大人,您口中的那位妾室是否是府中的三姨娘?”
景天岚神色一怔,看着她半晌才出声道:“正是……看来姑娘果然认识芸儿。”只是,看她的样子不过十四五岁,芸儿十年前就已离世,当年的扁鹊应该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她能记得多少?
景绣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有一点她十分肯定芸娘不可能是穿越而来的,她和芸娘相处的短短几天的感觉告诉她,芸娘只是个普通的古代女子。
“那么,这几首诗是三姨娘所作吗?”不理会景天岚的神色,景绣再次问道。
景天岚回过神来,摇头道:“以我对芸儿的了解那几首诗并不是她所作,而且那帕子应该也不是她所绣,至于绣帕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诗是何人所作恐怕只有芸儿知道了。”
景绣知道他没必要说谎,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景天岚目光期待地看着她,“扁鹊姑娘你既然见过芸儿,可曾见过她身边跟着一个与你一般大的孩子?”
景绣对上他满含期待的眼神,讽刺地开口道:“原来丞相大人还记得自己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景天岚一怔,神色激动地看着她:“姑娘可否告诉我,我的女儿可还活着?”他曾经派人去过芸娘坠崖的崖底找过却只看到已经血肉模糊的芸娘的尸体,并没找到绣儿的尸体,所以他猜测绣儿或许还活着。
景绣挑眉道:“活着怎样死了又怎样?”现在才来扮演慈父是不是太晚了点。
“活着当然是要回家了,死了……也应该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去她的坟头上看看,每逢她的祭日我也可以去陪陪她,尽做父亲的一点心意。”
景绣目光幽深地看着他,隔了半晌才道:“丞相大人先回去吧,绣儿还活着,三天后我会让人送她回相府,只是希望丞相大人能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好好尽一尽你做父亲的责任!”
“太好了!”景天岚感激地看着景绣,保证道:“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弥补绣儿,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他走后,景绣一直坐在大厅里发呆,总觉得景天岚的态度有些奇怪,看着好像十分在乎女儿的生死,但在说起女儿已经死了时好像又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是表现出了一丝遗憾。
“绣儿……”红叔刚才一直在大厅外面此刻送走景天岚,走过来道。
景绣没打算隐瞒他,平静坦白地说道:“红叔,我的全名叫景绣,景天岚是我父亲,三天后我就会回相府。只是我没告诉他扁鹊就是景绣,这件事还望红叔替绣儿保密。”
红叔惊讶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你走了,王爷……”
“每五天让王爷去一次同仁堂,我会在那里等他。”
“我知道了,你回去后一切小心,丞相夫人恐怕不会待见你。”濬王府虽然跟外面接触很少,但对各大官员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
“放心吧红叔,我会小心的。”
这时司马濬走了进来,目光清幽地落在她脸上,“宴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景绣耸耸肩道:“是,因为宾客都被我给吓跑了。”
“跟我来书房!”司马濬淡淡地说道,“红叔你也来。”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景绣和红叔相视一眼,敛眉跟了上去。
书房里,司马濬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目光清冷地看着刚进来的两人,面色平静无波地开口道:“听说景天岚有个二女儿名唤景绣,在五岁那年失踪了,如果平安还在的话如今恐怕和扁鹊姑娘一般大了?”
景绣看着他平静地反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司马濬起身,步伐稳健地来到她面前:“我在想这个景绣和绣儿是不是同一个人?”
“王爷,绣儿已经不在了,而且绣儿她只是个孤儿,怎么会是相府千金呢?”红叔强笑着说道。
司马濬轻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盯着景绣道:“与其说我好奇景绣和绣儿是不是同一人,不如说我更好奇扁鹊姑娘到底有多少重身份?除了天灵老人的弟子,相府千金外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
景绣一点都不惊讶他会识破她的谎话,这两天他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对她说的谎没有质疑没有刨根究底,这太不正常。反常即有妖,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拆穿她,应该就是为了调查出一切让她无话可辩驳吧!
红叔呆愣在原地,脑中已经在思考着怎么想瑞亲王妃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