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问道:“嬷嬷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这个……奴婢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奴婢没见过。”想了一会儿,孙嬷嬷如实的说道。但她又立马补充道:“不过奴婢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夫人和大小姐以前那样欺负三姨娘和小姐,现在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们还是想方设法地对付小姐,三姨娘回来护着女儿也是很有可能的。
景绣点头,说道:“嬷嬷说的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沈柔欠芸娘的她一定要讨回来!
吃完饭,景绣就带着青霜出了门。青霜让车夫留下,自己亲自驾着马车往叶府而去。
许是叶寻特意叮嘱过,叶府守门的下人见到景绣就立刻笑呵呵地领着她进去了。
刚走进大门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叶倾,两人同时顿住脚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叶倾轻哼一声阴着脸走开了。
景绣无所谓地一笑,跟着下人继续往前走。
青霜倒是有些不满地瞪着叶倾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她可没忘了昨日在宫里这个叶小姐是如何落井下石的。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叶小姐和自家小姐有什么过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叶小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已经有人先一步通知叶寻了,叶寻远远地迎了过来,挥退引路的下人,带着景绣进了他自己的院子。
看着跟在景绣身后一步不离一脸冷然的青霜,叶寻疑惑道:“这位姑娘是?”师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姑娘了,他怎么不知道?
景绣笑道:“师兄叫她青霜就好,青霜这是我师兄叶家大公子叶寻。”对于青霜的来历却没有多说。
“叶公子!”青霜对着叶寻拱手唤道。
叶寻颔首,对于青霜的来历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再多问,师妹身边有这样的高手跟着他也放心。
两人随便寒暄了两句就步入了正题,叶寻问起景绣和南宫新月相识的过程,景绣简单地说了。对于昨天南宫新月找她的事,景绣只说是叙旧,毕竟她答应了南宫新月说要保密的。
好在叶寻也没有起疑,对于南宫新月和景绣相识这件事叶寻显得很高兴,“缘分真的是太神奇了,如果让祖母知道你们认识一定会十分开心的。月儿她性情冷淡疏离,一向不喜和人接触,和宫里的公主们几乎没一个交好的,和叶家的几个姐妹更是不熟,如今竟然愿意和绣儿来往,实在让人高兴!”叶寻欣慰地说道。
这南宫新月的确够古怪的,景绣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问道:“祖母一定很想经常看见五公主吧?”女儿早早地去了,只留下唯一的女儿,叶老夫人对唯一的外孙女儿肯定是十分疼爱巴不得天天见到的。
叶寻无奈地叹息一声:“祖母虽然想念月儿,但月儿毕竟是公主,她住在宫中祖母也不好总进宫去,况且祖母年事已高,进宫一趟也不容易。月儿她又性子冷,不常来叶府,即使来了也是坐坐就走。”最近几年更是不常来了,说起来祖母都快有小半年没见着月儿了。
景绣蹙了蹙眉,觉得这个南宫新月实在是个怪人,生母不在了,崇明帝又日理万机陪她的时间肯定有限。她既不接触宫里的兄弟姐妹也不接触宫外的外祖一家,难道她就喜欢整天一个人玩么?
叶寻和景绣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外面来人一脸笑意地对叶寻道:“大少爷,老夫人说您可不能一个人霸占着二小姐,她好些日子没见着二小姐了,有好些话要跟二小姐说呢!”
“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带绣儿过去。”叶寻脸色微红的说道,他的确是想和绣儿单独说说话的,没想到祖母她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青霜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叶寻,此刻听到下人转述叶老夫人那句调笑叶寻的话又见叶寻脸色微红的样子,心里顿时就确定了叶寻对她家小姐的感情不一般。
再看景绣倒是神色自然,没有任何羞涩忸怩,青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景绣和叶寻来到荣乐堂,叶老夫人一见到她就慈眉善目地笑了起来,唤她坐到了自己身边去。
“昨日在宫里的事情祖母已经听说了,这好不容易回府了,他们一天清净日子都不让你过!”叶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心疼又气愤地说道。
景绣心里感动,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么,祖母不用担心!”
叶老夫人点点头,看了底下落座的叶寻一眼又问道:“我听寻儿说昨天月儿她让你去她宫里了?”
景绣点头,将和南宫新月相识的经过又对她简单地说了一遍。
叶老夫人嘴里不停地说着“缘分”二字,望向景绣的目光更显慈爱,她都不敢想,若是当年月儿没有遇上绣儿会发生什么事?若是月儿真的出事了叫她怎么面对死去的女儿啊?
景绣见她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起了死去的良妃,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转移她的悲伤。刚想开口,听到叶寻笑着说道:“可不就是缘分么,绣儿和月儿不仅同岁就连生辰也是同一天呢!”
叶老夫人被他这提醒才想起来,呵呵地笑道:“是啊,怪不得月儿连我们都不亲近却愿意和绣儿亲近。”
景绣诧异不已,如果她和南宫新月同岁又同生辰的话,那么她及笄那日应该也就是南宫新月及笄的日子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南宫新月即使性格再清冷再不喜欢热闹,崇明帝应该也不会由着她不办及笄礼啊!
刚要出口的疑问在看到叶寻冲着她摇头时忍住了没有问出口。陪着叶老夫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叶老夫人让她留下吃饭,听到景绣还有事也就没有强留了,只叮嘱她一定要多来叶府走动也就放行了。
出了荣乐堂,叶寻一边送她出府一边解答她疑惑,他叹息一声说道:“姑母是生月儿的时候走的,月儿的生辰也就是姑母的祭日,从月儿懂事开始就不过生辰了。”
景绣点头,原来是这样,自己的生辰却是母亲的祭日,没有人有心情庆祝的。
叶寻目送她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府。
马车上景绣蹙着眉,本来今天来是想找叶夫人旁敲侧击的再打听一些当年静安寺的事,可惜没见着她。想到南宫新月昨日对自己说的话,她就觉得良妃的死透着一丝怪异。她说良妃的身体里被查出有催产的药物,虽然她不知道南宫新月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好奇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知道了她和南宫新月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之后她更加对这事好奇起来了,其实说到底良妃怎么死的跟她并没有关系,或许是因为芸娘的关系才让她如此在意这件事吧。
马车在食客居门口停下,青霜掀开马车的帘子,“小姐,食客居到了!”
景绣从怀里掏出面纱戴上才走出马车,上次就是因为在食客居露了一次面就得了个“西临第一美人”的称号。
估计能认出她的人不少,戴上面纱保险一点。
现在是中午时分,食客居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往里面张望一眼,也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景绣带着青霜一边往里走一边庆幸自己一早就让青铜订了厢房,不然说不定根本就等不到座儿。
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楼上的那间早就订好的厢房,里面空无一人,景绣站在窗口往下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要等的人正往这边赶。于是直接拿过菜单点了好些菜让小二下去准备了。
没一会儿,一二十七八的儒雅男子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景绣指了指对面,“葛大人请坐!”
葛天一一脸不解地走过去坐了下来,看着她惊讶道:“扁鹊姑娘?”
他听说扁鹊姑娘已经离开平阳城了啊,看来传言有误,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位扁鹊姑娘找自己所谓何事,他们并没交集啊?
景绣听到他的称呼,不由得一愣,
伸手取下脸上的面纱,看着葛天一脸上露出的惊讶神色,笑道:“小女子名唤景绣!”
她只是让青铜送给他一封信约他中午食客居一见并没署名。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衣,发髻也稍显随意了一些又戴着面纱的确和当初身为扁鹊时的装扮没什么两样,也难怪他脱口而出“扁鹊”二字。
“在下眼拙认错了,还望二小姐不要见怪!”葛天一回过神,歉意道。当初这二小姐的及笄礼他也去了,自然是认得的。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她约自己的,再加上她刚才戴着面纱的样子实在和扁鹊姑娘太像,他这才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