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黎平严肃地叮嘱道:“这事咱们放心里,不要对别人说起。”
翠娘点头,“我明白。”
*
南宫珏骑着马失落地返回,现场已经来了很多官兵,那四个蒙面人和米衣女子已经全都被带走了。
南宫洐一看到南宫珏就大步走了过来,“没追到?”
南宫新月也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南宫珏失落地摇头,“没有。”
“你追人家干嘛?”南宫泽走过来,不解地问道。
“她可能是扁鹊。”
“她是扁鹊!”
南宫洐南宫泽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
南宫洐蹙眉,震惊道:“她真的是……”
南宫珏点头,下了马,摊开手掌,掌上小小的绿色耳钉,“这是我送她的,我不会认错!”
南宫洐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色泽鲜绿的耳钉上,面色懊恼,扭头看向南宫新月。
南宫新月目光闪烁,低了了头。她该怎么解释?
南宫泽因为太过震惊,此刻才反应过来,“那姑娘真的是景绣?这也太……”太让人震惊了,怪不得那么像,原来是正主。他可真是蠢,竟然半点没有怀疑。
“你知道她在哪儿?”南宫洐走到南宫新月面前,盯着她问道。
南宫珏和南宫泽也看向南宫新月。
南宫新月见躲不过去,抬头,紧抿唇,透着一丝倔强。
“你们别问我,我不知道扁鹊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她,你们应该去问景绣,她知道!”说完这话,她心里冒出一丝愧疚和自责,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南宫洐审视着他,黝黑的面色不笑的时候显得很深沉严肃。
直看的南宫新月微微发怵,他才移开眼,满脸困惑又有些气愤,明明她就在平阳城为什么不露面,明知道他那么费力气大张旗鼓找她,她竟然还能不动声色地在暗中看着?
南宫泽也一脸困惑的表情,这个扁鹊真是怪人,就这么喜欢玩神秘吗?故弄玄虚的女人!
南宫珏看了一眼四周,问道:“濬王和二小姐没有过来吗?”
南宫泽撇嘴回道:“没有。”他们来不来,也不影响计划的实施所以无所谓。
南宫珏翻身上马,一句话不说就调转马头离开,向着相府的方向而去。
景绣在濬王府换衣裳时才发现自己耳朵上戴的竟然是南宫珏送的耳钉,并且只剩一只了,另一只不知所踪。南宫珏之所以认出了她就是因为这耳钉吗?那么另一只是在他那儿吗?
回到相府,刚坐下喝杯水的功夫,南宫珏就来了。
他手中举着信,一边走进来一边用手指弹着,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那信是她让人送去的,景绣暗悔,她应该再等几天的,恐怕他是来质问她的吧?
果不其然!
南宫珏在她对面落座,将信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一刻不离。
景绣故作不解,垂眸看着信问道:“这是?”
“扁鹊的信,我早上收到的。”南宫珏淡淡地说道。
“真的吗?”景绣激动地拿起信,好奇地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安好,勿念’。”
景绣在想她为什么要写这四个字呢,这不是明摆着让南宫珏过来怀疑她吗?她可以随便写点什么,不管写什么都可以表明她平安无事啊,她为什么一定要写这几个字呢?
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扁鹊知道他在为她担心,不说南宫珏有多精明,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立马联想到是她景绣告诉了扁鹊南宫珏在担心她。
所以,南宫珏拿着一封信来这儿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我就说她不会有事吧,现在你应该放心了吧?!”景绣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笑嘻嘻地说道。
南宫珏的眼神明亮的仿佛能洞悉一切,薄唇微启,一针见血,“绣儿,你知道扁鹊在哪儿对不对?”
景绣敛眉,“我……”
“我要听实话!”南宫珏平静却又坚决地说道。
“对不起,我的确知道她一直在平阳城,也有办法联系到她,但那是之前,现在恐怕没办法了。”
南宫珏蹙眉,“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根本不想参与到这些是是非非中来,今天露面帮了我们一把,下面应该就会离开了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南宫珏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