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南宫洐诧异,“太子说笑了,最近并没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事情发生。”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司马濬已经时日无多了,你对绣儿一片痴心,奈何绣儿又对司马濬一片痴心根本无意与你,司马濬死了,你会不高兴?”
南宫洐放下杯子,看着他,嘴角微勾,“我承认,我是喜欢绣儿,但是我希望的是和司马濬公平竞争,我并不希望他有事。”
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直觉告诉我司马濬没那么容易死。”
绣儿的医术他作为师兄不会不了解。
司马峻嵘轻笑一声,“司马濬所中之毒是来自南疆巫族的秘药,绣儿也是回天无力。”
南宫洐摇头看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司马峻嵘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觉得景绣一定能救活司马濬吗,他会不会过于高看景绣了?
“绣儿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救活司马濬的话,你以为她还会有心思离开濬王府去对付景媛吗?”南宫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妨告诉你,早在两个月前景媛的一举一动就在绣儿的监视之中,今日绣儿就算不出现在现场,景媛也不可能得逞。”
司马峻嵘眉头紧蹙,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景绣有办法替司马濬解毒却故意糊弄我,让我空欢喜一场?”
南宫洐耸耸肩,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太子早点歇息,在下先告辞了!”
司马峻嵘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酒杯,手上青筋暴起,神色愤怒,高声唤道:“临飞——”
“属下在!”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去濬王府探探虚实,本太子倒要看看司马濬的命到底有没有那么大!”
临飞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离去。
濬王府恐怕不是那么好进的,以往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除非濬王有意放人进去,否则想进他的地盘几乎不可能。
但是太子殿下既然吩咐了,他也只能勉力一行了。
景绣刚准备入睡,门外响起红叔的声音,疑惑地打开门,问道:“红叔你有什么事吗?”
“二皇子说要见你,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景绣蹙眉,虽然想不通南宫洐找她能有什么事情,但是这么晚了,必是重要的事情吧。
“麻烦你领他进来吧,记住不要惊扰到师父师娘。”
红叔转身离去,景绣回屋披上外衣,很快他就领着南宫洐过来了。
“绣儿——”月色下她披散着头发,发梢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飞舞,绝美倾城的脸蛋上覆着一层月光,美的那么温和无害,动人心弦。
南宫洐痴痴地看着她,知道她最近忙而且一举一动受人瞩目,一不小心就会引人诟病,所以他一直忍着没有见她,算起来竟然有十来日未见她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原以为明日就能见到她,却没想到她又住进了这里。
为了能见到她,他不得不去跟司马峻嵘说那一番话。
想想也真是可笑,为了见她一面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啊!
“请坐!”景绣领着他在屋前的石凳上坐下,好奇道:“不知道二皇子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宫洐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看了红叔一眼,红叔知趣地转身离开。
景绣更加好奇地看着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神秘。
南宫洐不再绕弯子,知道她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刚才在驿站我无意中路过司马峻嵘的房间,听到他和侍卫临飞的谈话,濬王这次遭遇刺杀的事情确是他所为!”
景绣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并不难猜,他应该不是只为了说这个而来的吧?
“我还听到司马峻嵘让临飞今夜偷偷潜入王府探探虚实,司马濬那边你要小心!”南宫洐接着说道。
景绣眉梢微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我知道了,司马濬那边我会让人多加防范的。”
南宫洐点头,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景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朦胧高大的黑色背影,红叔走进来,疑惑地看着她。
“他说司马峻嵘身边的临飞今天晚上会过来探虚实。”
红叔一惊,“那我在清风院外加派人手。”说着就匆匆离去了。
景绣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往清风院而来,屋内黑漆漆一片,景绣轻轻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动静,就推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一边悄悄地向床走去,一边心内狐疑,司马濬的警惕性怎么这么差,要是今天晚上临飞真的闯了进来,他警惕性这么差的话对方可就不是仅仅探虚实了,可能直接一刀结果了他。
恐怕是身子不舒服,才睡的这么沉吧!
黑暗中,床上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清醒,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景绣悄悄地蹑手蹑脚地靠近,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今天晚上她必须睡在这里,明天再趁他醒之前悄悄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啊——”忽然一只大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怀之中。
“什么人?”
司马濬手上微微使劲,声音凌厉,杀气十足的响起。
景绣左手腕被他紧紧的抓着,纤细的腰肢被他另一只手牢牢的桎梏着。整个人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躺在他怀里。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景绣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在故意逗自己玩。
眼睛转了转,右手猛的往上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