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1 / 2)

景绣眉头微蹙,“女子……难道是霈儿?”

青霜迷茫地摇摇头,只知道是个女子,但具体是不是霈儿公主她就不知道了。

“宇文烈在吗?”

“这个……奴婢不知道。”

景绣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瓷瓶,取下瓶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如果宇文烈也在房间里那么这解药就可能有问题了。

“怎么样?”青霜问道。

景绣摇摇头,解药并没有问题。“我去隔壁一趟。”

这个时候宇文霈应该已经在五皇子府了,她去探探宇文霈的口风,顺便看看南宫珏经过这一夜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为了迷惑雪儿,她拿着瓷瓶先去清风院呆了一会儿才出来翻墙去隔壁五皇子府。这个倒不需要偷偷摸摸避讳人,反正她和南宫珏走得近也不是什么秘密。

宇文霈果然在这里,一见到她就笑容灿烂地迎向她,几乎迫不及待地问道:“扁鹊姐姐,濬王殿下怎么样了?”

景绣眼神清亮地看着她,“他……早上有人送来了解药,我还不能确定真假就没敢贸然喂给他。”

宇文霈激动地问道:“是不是一个红色的瓷瓶,大概这么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瓷瓶的大小。

景绣诧异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宇文霈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一眼,才贴近她小声又神秘地说道:“昨天晚上有一个蒙面的女子来找十七哥,十七哥不在刚好我在他屋里,那个女子说十七哥让她来取一个红色瓷瓶,说那瓷瓶里的药能救濬王的命,她还说十七哥想结交濬王和扁鹊姐姐,所以想方设法从东旗太子那儿偷偷弄来了这解药,让她以十七哥的名义偷偷转交给扁鹊姐姐呢!”

景绣抬眼看着她,“她拿走药的事十七皇子知道了吗?”

宇文霈见她问的奇怪,心里莫名地有些战栗起来,“我以为就是一件小事,她一离开我也回了房间,早上起床就来这儿了……”

难不成那女子假借十七哥的名义偷解药……

她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是极聪明的女子,很快就想到了景绣为何这么问。

心里惴惴地看着景绣,“扁鹊姐姐,那女子该不会是你派去的人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十七哥知道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景绣摇头,“人不是我派去的。”

宇文霈困惑起来,不是扁鹊姐姐派去的难道是濬王殿下的手下自己去的?可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刺杀濬王在箭上下药的人是司马峻嵘,为什么那个人会来十七哥这儿找解药?

“但是……”景绣将她不解的神色收入眼底,“她却将解药交给了我,并且以她自己的名义。作为她提供解药的交换条件,她要我答应让她做濬王侧妃。”

宇文霈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景绣神色严肃地说道:“你晚上回去后将昨晚的事情如实告诉十七皇子,我对你说的话一句都不要提起,还有一定要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明白吗?”

“……哦。”宇文霈小脸吓的泛白,“我现在就回去。”

景绣拉住她,“你现在回去,十七皇子肯定会猜到一定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会以为你跟人故意窜通起来算计他背叛他的。”

宇文霈脸色更白了,景绣知道她的处境一直身不由己如履薄冰,不能得罪宇文烈,她对宇文烈一定是十分畏惧的,忙柔声安慰道:“你别害怕,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宇文霈恢复了一丝镇定,目光充满信任地看着她,“嗯,我听姐姐的!”

景绣问了南宫珏的情况,宇文霈说他不久前进宫去了,至于南宫彦想必是昨夜熬的太晚了还在睡着,毕竟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不比旁人。

嘱咐了宇文霈面对宇文烈时一定要保持镇定不能乱了方寸后,她就离开了。

回到府里,得知司马峻嵘在等着自己,不急不忙地走过去。

司马峻嵘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察觉到她的走近,如鹰隼般的眼神射向她,完全没了平日斯文温和的伪装。

景绣淡定如常地走过去,一边落座一边笑问道:“师兄怎么来了?”

“少跟我装蒜!”司马峻嵘连作样子都懒得作,语气含着质问,“东西呢?”

景绣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表情却是充满了困惑,“东西,什么东西?”

装傻充愣的表情,让司马峻嵘异常火大,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茶楼的转让合同!”

“茶楼的转让合同不是已经给了师兄吗,师兄难道还不知足想狮子大开口,要的更多?”景绣的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脸上有恼怒之色。

见她装疯卖傻,司马峻嵘气极反笑,“师妹,你觉得你那点伎俩能瞒得过师兄吗?”

仗着自己一身卓绝的医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知道她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以前他也不在意。但是现在,看来有必要让她清楚地认识一下自己,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了。

景绣装傻充愣到底,板着脸,语气生硬,“我真的不明白师兄在说什么。”

司马峻嵘不停地点头,目光欣赏地看着她,很好,一直都知道她不简单,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她的本事了!

“司马濬已经快死了,你确定要跟我作对吗?”

景绣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眼睛却不理他的脸,她很期待看到他的神情变化。

司马峻嵘看着她的动作,原本是一脸不解的神情,等看到那个眼熟的红色瓷瓶时脸色顿时变了。

景绣举着瓷瓶得意地看着他精彩纷呈不停变化的脸色,“刚才十七皇子派人送来了这个,我看过了,这个能解司马濬身上的毒。怎么样,司马濬死不了师兄是不是很失望?”

“你说什么?”司马峻嵘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她。

景绣笑道:“南疆毒药横行,毒药多解药就更多了,司马濬的毒我之所以束手无策不过是因为时间紧迫而已,但是到了南疆人手里这种毒不过就是小儿科而已,十七皇子生长在南疆,虽不是专门的大夫,但是见多识广耳濡目染,听我描述了一下司马濬的症状就给我送来了药,恰好就是对症的,师兄说巧不巧?”

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她心里一阵快意袭来,接着叹息道:“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吉人自有天相’了,我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司马濬从此遇到任何事都能峰回路转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