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1 / 2)

叶老夫人连连点头,看着景绣笑得合不拢嘴,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宋嬷嬷说道:“回头给清枫院伺候的下人们每人赏一两银子,这个叫如意的还有平常跟在她身边的叫青霜的两人多一两。”

如意以前是大媳妇身边的丫鬟,能力人品自然都是不用说的,服侍绣儿自然也是尽心尽力。那个叫青霜的,看样子应该不惯服侍人,但她会功夫这是别的丫鬟们都比不上的,时常跟在绣儿身后进进出出,肯定比别的丫鬟要劳累些。这两个都是要多赏的。

宋嬷嬷笑着答应了,立马就进了里屋取出一个装着碎银子的紫红色荷包出来,然后出了荣乐堂往清枫院去了。

秦氏面色依旧是如春风般和煦,可是双手就不由的收紧了。

叶夫人一直含笑看着景绣,目光全是疼爱和宠溺的神色。原先她也是看她那么好的一头头发却总是简简单单的在头顶上盘起来一团上面随便的插一支步摇或是簪子,后面如瀑布般垂下,虽然也好看但总觉得太过简单了点,所以就将身边最会梳头的如意拨给她了。

今天换了个发髻,看着真的比平日里还要美上三分。

清枫院的下人们得了赏赐,个个眉飞色舞的开心的不得了,要知道像如意这样的大丫鬟每个月的月银也才二两银子,小丫鬟们是一两,而那些做粗活的仆妇们每个月才几吊钱。所以这赏赐真的不少了。

宋嬷嬷见大家开心,说了些鼓励她们好好服侍景绣的话就回头了,回来看到青霜站在门外就将属于她的那二两也给了她,青霜推辞不要,听她说清枫院的每个人都有才不得已收了。

看着手中的碎银,倒也开心起来,虽然她不在乎这二两银子,但是看到叶老夫人对小姐这么好,她心里高兴。

等出了荣乐堂再到濬王府,差不多就是巳时了,也就是十点左右这样子,已经没了大清早的严寒,开始变得暖和起来了。

司马濬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由目光灼灼,景绣被看的面红耳热的就拉着他下棋,下到一半青霜就进来禀报说司马峻嵘、朝阳以及南宫新月三人到了。

二人起身往前厅走去。

司马峻嵘看到意气风发的司马濬,放在腿上的双手就紧紧的攥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甘,可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和朝阳以及南宫新月一同起身。

司马濬看着他,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太子身子大好了?”

司马峻嵘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目光移开看向景绣,“说起来,还要多亏师妹救了我。”

景绣不在意的笑笑,“我们师兄妹一场,师兄何必如此见外?”

说着看向眼神带笑的朝阳和依旧清冷着脸的南宫新月,微微颔首就被司马濬牵着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

司马峻嵘三人也都重新落座。

一坐下,司马峻嵘就耐不住性子问道:“不知道濬王找我们来何事,我们已收拾妥当准备今日一早就启程回东旗的。”践行?鬼才信!

“是吗?”司马濬像是才知道这回事,询问的看向朝阳。

“是,不过耽搁一天也不耽误什么的。”朝阳点头,目光却是若有似无的看了景绣一眼,司马濬肯定有派人在暗中时刻注意着驿站的一举一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像司马峻嵘也派人暗中监视着他和濬王府里一切动静一样。再说了,就算他不知道景绣也是知道的,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呢?

她印象中的司马濬可不会这样。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司马濬请他们过来有什么事,总不会真的如帖子上说的那样为他们践行吧?

得到朝阳的肯定回答,司马濬低头仿佛自责的叹了口气,然后才又抬眼看向司马峻嵘说道:“父王来看我,我想着让父王多住几日,到时候和太子等一同回去,有个照应我也好放心。不过你们既然打算如此早的启程就算了,我还想让父王多待些日子。”

“王叔?”朝阳神色一变,下意识的就看了旁边坐着的南宫新月一眼。

她答应回去之后配合司马峻嵘的说辞,将在西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往于他有利的方向去说,尽量不让父皇责备于他,才让他同意保守自己和南宫新月长的如此相像的秘密。司马峻嵘这个人并不可信,他一回到东旗说不定就会让人着手调查这件事,说不定还会拿这件事威胁自己。而且他竟然还动了和西临联姻将南宫新月娶回东旗的打算……但这一切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她只能先稳住他,回了东旗再想办法。

她不知道司马濬和景绣为什么闭口不谈此事,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能瞒一时是一时。

可是瑞亲王叔要是见到南宫新月……

南宫新月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不解地看向她。却见她仿佛沉浸在什么心事中一样,根本不搭理自己。她心里的疑惑更甚了,难道朝阳害怕这个瑞亲王?

另一边司马峻嵘惊讶不已,瑞亲王叔这个人整天就知道闷在府里侍弄些花花草草和品玩一些字画,连出府门都少,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西临?

看来是真的多年不见司马濬,太过想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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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朝阳南宫新月身世

几人说着话,红叔已经招呼人在偏厅摆好饭菜了。

司马濬道:“去叫父王吧!”

虽说司马峻嵘和朝阳一个太子一个嫡公主在这里,但瑞亲王爷毕竟是长辈又旅途劳顿,迟一点到也无可指摘。

朝阳如画的眉眼间难掩焦急之色,可她也明白此刻无论是自己和南宫新月一起告辞还是找借口将南宫新月一个人支走都不是办法。如葱白美玉般的手指紧紧的绞着帕子,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噬咬般焦灼难受。

南宫新月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朦朦胧胧看不清真容的侧脸上,和她一样如画般精致的眉眼间俱是困惑之色。她忽然想起了初次见到朝阳的情形,当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分外的奇怪,虽然后来解释过原因,可并不能完全让她打消疑虑。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朝阳此刻的焦灼不安与自己有关。

司马峻嵘此刻也注意到了朝阳的神色,目光在她和南宫新月布满疑惑的脸上来回转动,心里思量了一番,转头看向若无其事的司马濬和景绣。

他们应该是故意的吧?!

这个世界上会有长得相像到近乎难以分辨的两个人,他虽然诧异却也不会过多震惊,可这两个人分别是东旗和西临的公主,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想了。

作为朝阳的母后,在探过孙皇后的口风之前,这件事还不能暴露出来弄的人尽皆知。

万一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孙皇后有个万一自己可是少了一大助力啊!

想到这儿,司马峻嵘看向南宫新月笑道:“五公主没见过王叔,我知道你向来怕生的,不如我让人送你回去?”

南宫新月刚想开口,旁边的朝阳已经看向她抢先开口了,“是啊,王叔他也不惯见生人的。”

景绣和司马濬二人不动声色地喝着手中的热茶,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南宫新月眼中困惑更浓,看看司马峻嵘又看看朝阳,他们不希望自己和那个瑞亲王爷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