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下午本就没休息好,后来醒过来时又听人说了李德庸过来传口谕让瑞安明日进府的事,心里一直不痛快,所以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心里对司马濬也产生了一丝怨气,此刻自然更没有心情和她们解释什么,自己直接去了耳房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如意好脾气的解释了一番香琴几人才听话的离开了。
景绣去小隔间里漱口,出来的时候不见了司马濬的身影,想着今日刚回来他还不曾和府上众人说上什么话,此刻应该去见他们了吧。
她睡了一觉,之前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意犹未尽只想接着睡,可是现在却觉得分外精神,半点睡意也没有。
坐在床边上,晃着腿不小心瞥到梳妆台上的一对龙凤呈祥的喜烛,心里一动,双脚落地起身走了过去,盯着喜烛看了一会儿,就转身从床头的大红罩喜的羊角宫灯旁拿来火折子,将两根大红蜡烛点燃,屋里瞬间就更明亮了几分。
景绣看着轻轻跳动的烛火,蓝黄色的火焰里面就像住了两个用生命在起舞的少女般,舞姿曼妙如梦似幻。
她重新走回床边将床头小几上的羊角宫灯熄灭,只任由梳妆台上的两只蜡烛尽情燃烧。
司马濬走到门口就意识到屋内的光亮忽明忽暗,从没关紧的门缝里射出来的光线也轻轻的晃动着,这肯定不是羊角宫灯散发出来的光。
抬手推开门,视线立刻就被梳妆台上跳动的两簇烛火吸引了注意力,他一时间只是呆呆的看着,愣在了原地,镜子里景绣身上只穿着中衣,一头青丝尽数垂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盈盈的光泽,她的视线落在那两簇跳动的火苗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张小脸忽明忽灭的,那么的柔和静美。她不知道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还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渐深,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喜,随即转头向自己看了过来。镜子里只能看见她黑亮亮的秀发了。
“你回来啦!”
司马濬心口一热,转身将门关上才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迈着稳健的脚步走向她。
景绣指着蜡烛,“你看,真好看!”
蜡烛比灯油要贵的多,寻常百姓家大概也就会在结婚的时候才用上一次吧。
司马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落在了镜子里她的脸上,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绣儿。”他回过头来,看着她,声音沙哑的厉害,琥珀色的眸子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始终亮如星子,视线仿佛带了火般,景绣只觉得自己被他看的浑身燥热起来。
司马濬忽然俯下身子,吻上她嫣红的唇,辗转吸吮。
景绣的身子忍不住战栗瘫软起来,控制不住的向身后的大红锦被上倒了下去,随后司马濬火热的身躯便也覆了上去,他坚硬的身躯压在她绵软的身躯之上,她艰难的从他的身下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尽管呼吸已经困难,却仍旧尽力的去配合他。
司马濬只觉得身上的燥热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烧越旺,急于找个突破口释放。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唇上的一点点慰藉,他想要的更多,唇擦过弧度优美的下巴,来到修长白皙的脖颈,然后一点一点往下,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后背游走。
景绣喘息着,身子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那种既渴望又害怕的感觉席卷了她,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汪洋大海中漂浮的一叶扁舟上,既享受着乘风破浪的刺激又为随时可能被风浪吞噬而感到恐慌。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司马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头埋在她的胸口重重的喘息着,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压不下去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沙哑,“绣儿,你准备好了吗?”
景绣原本的紧张和不安,恐惧和迟疑都在他的眼神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抬手取下他脸上的面具随手放到一边,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主动贴上他火热的唇。
司马濬心头一喜,再也无所顾忌,温柔而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身下娇小玲珑的身体上。
红烛昏罗帐,**帐暖,一室旖旎。
翌日一早,景绣一睁开眼就对上司马濬满含笑意和餍足的双眸,怔怔的看着他,脑中闪过昨夜的一些画面,她只记得好久好久他才停下来,那个时候她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了,依稀记得他抱着自己去清洗了一番,然后给自己穿上了中衣……脸上顿时遍布红云,目光开始闪烁起来,慌忙转身不敢看他,动作太大,感觉浑身酸痛起来,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疼痛的厉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心里直犯嘀咕,明明昨夜到后来就不疼了的,为什么现在会疼的这么厉害……
司马濬一听到她的呼痛声就紧张的撑起身子,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红的如火烧云般的半边脸颊,问道:“还疼吗?”是他需索无度了,只顾着自己没想过她的身子是否受得住。
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和自责,景绣慢慢转过身子,眼睑低垂不敢看他,双手抓着被子几乎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遮了起来,摇摇头,却又忽然点点头,在看到他眉头越拧越紧的时候又马上道:“一点点,马上就好了……”
司马濬却转身下了床,景绣忙叫住他,“你去哪儿?”一边问一边赶忙抓住他中衣的衣摆。
他转头看她,试图将她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拽下来,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我马上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
景绣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干什么,近乎恳求的说道:“别去,我自己就是大夫,相信我,没事的。”
要是他今天去找了师娘,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师娘?光是在脑子里想想师娘取笑揶揄的眼神她就受不了。
司马濬问道:“真的?”
景绣猛点头。
他这才慢慢舒展了眉头,重新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闹,景绣刚醒过来的那份因为羞赧而产生的不自在反而消了不少,躺在他怀里,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如果真的让你去了,你打算怎么跟师娘说?”
司马濬看着她眼中明显的促狭之色,双瞳剪水波光流动,双颊粉白粉白的,说不出的动人,想到昨夜,身体某处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知道她的身体不适,便忍住了。
“实话实说。”对上她探究的双眸,司马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说我索求无度不小心伤了你,师娘是过来人自然会懂的。”
景绣脸上原本逐渐降下去的温度又噌的一下升了起来,耳朵都红了,又觉得羞涩又分外想笑,头埋在他的胸前,肩膀轻轻地抖动着。
司马濬见她这样,似乎身上的疼痛的确不要紧,心里松了一口气。
景绣笑了会儿,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一样,抬起头来问道:“现在……时间不早了吧?”
昨天夜里那么折腾等真正睡下的时候天估计都快亮了,她又睡到自然醒,这至少中午了吧……
“差不多午时了。”司马濬不确定的说道。
他其实根本没睡,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安然的睡在自己怀里舍不得闭眼,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天早就亮了,他也不知道距离天亮几个时辰过去了,只知道外面已经有几波脚步声走近又走远了。
景绣一惊,李德庸的话在耳边响起,忙坐起身子就要下床。
司马濬也跟着坐了起来,按住她的肩膀,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慌张,不紧不慢的下地将先前穿到一半的衣服继续穿上,走去开了门。
青霜如意正在外面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一个上午青霜已经多少次企图敲门了但都在最后一刻又按耐住了,等到现在,心里的激动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了,却在听到开门声时又涌动起来,大步地走了过去。
如意忙跟在她身后,她和青霜的心情差不多都巴不得早点将早上听到的消息告诉王妃,虽然这个消息太过让人震惊了点,但私心里她觉得这个消息对王妃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香琴几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她们刚起来就看到青霜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好像有什么十分紧急的事情要禀告王爷和王妃一样,直奔着王爷王妃的房门而去。幸亏如意上前及时拦住了她,然后她一脸激动的和如意说了什么,她们离得远并没听到,但如意听了后表情很奇怪,又是震惊又是隐隐高兴的。之后就和青霜一样,时不时地就看向房门,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