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叶寻一脸愤怒的走进来,在耳房中歇息的青霜和如意等人大概是听到了突然的开门声忙跑了过来。
景绣慌忙从司马濬腿上下来,司马濬也站起了身子,将她挡在身后,给了青霜如意一个眼神示意她们给景绣更衣。
景绣从叶寻忽然闯入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跟着青霜如意去屏风后面穿上外衣。其他几个丫鬟也在司马濬的眼神下重新退了出去。
司马濬走到桌前坐下,指着对面道:“坐!”
叶寻一屁股坐下,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倒水动作蹙眉道:“你放走玄一,司马峻嵘和圆空一旦知道玄一已经不在你的手上他们便会动用印章的!”
司马濬抬眼看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印章?”
“清竹师傅告诉我的。”
司马濬点头,刚想开口景绣便已经穿戴整齐从屏风后面出来了,看着叶寻疑惑道:“什么印章?”
叶寻一愣,看来司马濬不仅隐瞒了他印章的存在也隐瞒了绣儿,如果让绣儿知道她随时还有可能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应该会整日不安吧。他若无其事的笑道:“没什么,只是……”
他不擅长撒谎,搜肠刮肚的想找个说法将印章的事含糊过去,却听司马濬的声音响起,“是能让你再次昏迷的印章。”
这话显然是对景绣说的。
叶寻猛的转头看他,为什么一直瞒着现在却要说出来,玄一在皇后手里和在司马峻嵘手里有什么区别,他这不是成心让绣儿不安吗?
他紧张地去看景绣的脸色,果然见景绣怔怔的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到了一样,她身后的青霜和如意也是错愕不已的神情。
司马濬起身拉起她的手,“别怕,印章已经被我毁了。”
景绣瞬间松了口气,由他牵着走到桌前坐下。
青霜和如意也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叶寻心里悬着的大石落了下去,看着司马濬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是来问蒋进之死是怎么一回事的,青铜对他说刑部官员虽然接了蒋昊的状子但是根本就不敢来濬王府拿人,他们也从来没有审理过类似的案件,在刑部犹豫商量了半天,刑部尚书在半个时辰前进宫请示东旗皇去了,东旗皇一直不待见绣儿,说不定就直接下旨让刑部来抓绣儿了。青铜告诉他不用担心,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来问个究竟,走到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到司马濬说放走了玄一,心里一急就推门进来了。
自从从清竹口中得知圆空身上有一枚印章能让绣儿重新陷入昏迷之后他的心便一直悬着,一直都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找到圆空找到那么印章,心里还在庆幸着还好玄一在司马濬手中,这样圆空也不敢对绣儿轻举妄动。却没想到如今玄一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
听到他说印章已经别他毁了,叶寻心中除了高兴也很好奇,圆空行踪不定,而且功夫深不可测想从他手中夺走印章肯定不容易,他是怎么做到的?
景绣也很好奇,睁着一双澄澈如洗的大眼睛看着司马濬。
司马濬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道:“是清竹师傅,是他将印章交给我的。”
景绣和叶寻都没有忽略他瞬间的犹豫,两人相视一眼,景绣便急急地问道:“圆空肯定会将印章妥善保管的,清竹师兄怎么拿到的?”
司马濬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他是冒死偷来的,差点丢了命,现在在师父师娘的院子里,他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不让我告诉你。”
他说的很缓慢,就是想让她慢慢接受,却没想到还是吓到她了。景绣一听这话就猛地站起了身子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司马濬顾不得穿件外衣便跟了上去,叶寻愣了一会儿才起身也跟上去。
顶着炎炎烈日来到天灵和毒娘子的院子,已经满头大汗了,脸也被晒的发红。
毒娘子见到她这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等她开口,景绣便急道:“师娘,清竹师兄呢,他怎么样了?”
毒娘子怔怔地看着她,几天前濬儿带着重伤的清竹过来让他们医治并且嘱咐他们这件事要瞒着绣儿,伺候他们的两个丫鬟嘴巴也严,绣儿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濬和叶寻一前一后也进来了,毒娘子看着只着中衣的司马濬,指了指正一脸焦急等着她回话的景绣,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濬来到景绣面前道:“我带你去!”
说着便牵着景绣的手往清竹所在的房间去了,叶寻和毒娘子也跟了上去。天灵仰卧在窗前的躺椅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书,仿佛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几人的到来和离开。
------题外话------
那啥,更的少又不精彩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之前说过,看盗版也没关系的。
当初贸贸然开始写这本书,脑中只有一个大概的思路,也没有大纲,很多人物情节出现的会很突兀,还有一些人设写着写着就变了,好像前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前几天也有一个读者提过,建议我做修改,我都不好意思回复,因为字数这么多了,修改起来很麻烦,而且忽然大幅度改文对一直追文的亲们来说也是一种不负责任,大家会看的十分懵的,一百几十万字了写得也不精彩哪有心思回头重看对吧?所以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心意这么慢慢地写下去,对此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第27章:刑部
清竹刚睡醒,两个丫鬟正在服侍他喝水,门窗都大开着,以景绣为首的几人就这样进来了。
“清竹师兄你怎么样了?”景绣看到清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由着两个丫鬟伺候着喝水,走过来紧张的问道。
清竹听到声音抬头愣了一愣,然后看向她身后的司马濬,眼中带着询问,濬王不是答应自己在自己伤好之前不告诉绣儿的吗,绣儿怎么忽然来了?
见他不说话,景绣直接伸手为他把起脉来,清竹也没动,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重重地松了口气,只是很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是圆空大师伤的你?”景绣语气带着笃定的问道。
清竹脸上闪过一丝受伤,静默不语。
景绣知道他对圆空的感情很深,对他而言圆空既是师傅也是父亲,圆空消失的那些年他用尽全力兢兢业业的守着祥云寺,看着祥云寺的香火一日日的旺盛起来,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切,他做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不想辜负圆空的托付,可是却为了自己偷来印章得罪圆空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真的欠清竹师兄太多了。
可是说“谢谢”和“对不起”一点用都没有,她不会说,以前她觉得圆空还是有良知的,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他能将一个视他为父的人伤的这么重,他的心该有多狠?!
此刻,她真的对圆空产生了强烈的恨意。
司马濬牵起她的手握住对清竹道:“你好好养伤,我们有时间再来看你。”
景绣默不作声的跟着司马濬出去,毒娘子和叶寻目送他们出去等他们走后二人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