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一等丫鬟 爱口口 2346 字 7天前

杜小小高兴坏了,点头谢个不停。

司徒景烈侧脸看她,一个晚上的郁结心情竟不自觉好了大半。

“我就送到这了,你自己回去吧。”他停下脚步。

“好,谢谢二少爷。”杜小小笑得半个眼都不见,慢吞吞地消失在夜幕下。

从最初因戏弄而看见她害怕又绝望的表情,到之后故意调戏而生的亲近,自己的感觉更多是水到渠成。不图你人不图你财,只是顾着本分去关心你,即便很多时候事后都一副后悔和不愿意的样子。

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乐子,谁能料到他多少动了心。

顺得了自己眼的人太少,他并不愿意放过,就算那人是自己的三弟也一样。

司徒景烈肆意笑着,眼波一转,心里决定还是去看看。

回到之前的地方,果不其然,走道上一抹素白身影,袍袖飞扬,他心情顿时微妙起来。走进一看,那人神色冷峻,拒人千里之外。

“这么晚三弟还没睡?”他站在他身旁,风轻云淡的相问。

“没睡的又岂只我一人。”司徒景轩冷笑。

原来知道。司徒景烈笑了,“曾经没放在眼里的,如今却在意起来,未曾想过三弟也有这一天。”说完,他侧目而视,“你放心,我素来不爱争,她的心若是向着你,我放手便是。”

风带起,吹得素灯来回摇摆,司徒景轩俊美的脸在灯里忽明忽暗,照不出半点情绪。静默许久,清润声音突然响起,却是毫无感情。

“不过是个丫鬟,二哥想要,给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半章有bl情节,不喜欢的人,这章就别看了。

ps:这章后,我就上图片版了,手机党可以等几天上电脑看,免得浪费流量。

第59章 谁比谁无情

天色微亮,阵阵的晨风吹拂着床头的沙慢飘动,窗外鸟儿啼鸣,声音悦耳。

杜重楼看到他的衣衫已经整理好摆在一边,他的一只臂膀露在被外,不着寸缕的身体则在被内,身体的某个部位还在隐隐犯疼。

他脸上滚烫,因为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药膏气味。他不是人事不知,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脑海里的印象有些模糊,可这是景容的房间并没错。多年奢望成真,他心里自然甜蜜,偷偷地将身子伸出去大半个,不想正好看到司徒景容背对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醒了?”司徒景容发觉动静,转身走近床,冰凉的大手轻抚着杜重楼的头发,很快又收回,“我让人准备好了马车,等会就送你回去。”

杜重楼愣了,“回去?”

“我们暂时别见面了。”司徒景容的语气非常轻柔。

“为什么?”杜重楼拉住他的袖子,有些茫然的问。他想不明白,就算阼晚他醉了,可是他没醉不是吗?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如果他不想,事情怎么也不会到这地步。

“你后悔了是不是?”他得出了唯一的结论,急忙忙问。

“是。”司徒景容很平静的回答。

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杜重楼半坐起,紧紧拽住他的领子,不相信地质问,“你再说一次!你有种再说一次!你昨天没有拒绝,凭什么现在说后悔了,你当我是什么!司徒景容!”

司徒景容从容地挥开他的手,不冷不热地说,“难不成你还想我负责?”

杜重楼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陌生。

一个是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自以为是的感情割得血肉模糊。这个人,他从十岁起就认识,无论外人怎么说,他一直坚信他就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

原来风流鬼没叫错,他是呆子,真是愚蠢至极的呆子。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顺过脖颈,滴入了衣襟,浇灭了上一刻他一相情愿的感情。

他颤巍巍地下了床,拉过床头的衣服,失神地一件件穿上。

这时,扣门声响起,门口是府里小厮的声音,“大少爷,奴才照老爷的吩咐把各家小姐的画像送来了。”

杜重楼如梦初醒,转过头,脸上是难掩的愤慨与难堪,“你要成亲了?”没等得到回应,他大步上前怒问,“你竟然决定要成亲,何必还来招惹我。”

“我没有要招惹你。”司徒景容来到桌边坐下,翻起了散落在上面的帐本。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知羞耻的贴上去的。杜重楼气得浑身发抖,甩手就砸了旁边柜子上的花瓶,之后是见什么砸什么,闹得房内噼里啪啦的响,吓得门口的小厮根本不敢进来。

“是我瞎了眼喜欢你,司徒景容,你休想我会原谅你。”他开了门就走,临走前还哭骂道。

“那是最好,不送。”司徒景容仅仅翻过一页书,眼都没抬。

杜重楼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最后的幻想彻底破灭,他恶狠狠地瞪了眼,不得不死心离去。

小厮悄悄进来,放下画像就帮着收拾屋子,他见主子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多坏,就好事地问,“少爷您和杜公子……”

“出去!”

“是是。”

凌厉无情地视线射过来,小厮哪还敢问,扔了手上的碎片赶忙退了出去。

房里静默片盏,司徒景容缓缓叹了声,弯腰捡起被砸的青花瓷瓶,锋利的碎片尖端发出一记白光,仿佛在诉说主人的无情。他闭眼,将尖口对准手心,毫不犹豫地紧握,鲜血流了满袖,他的脸上却不见一丝表情。

***

接下来半月,杜重楼不曾出现,原来天天往府里跑的人,一下失去了音讯,这让杜小小很疑惑。困扰多日的浮躁感也因他的消失,一点点褪去,转变成不安与担忧。

这日,她扫完院子,刚收拾起扫帚,就见外头走进一人。她挣扎了下才上前行礼,声音小得都要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