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男人心动的感觉都伴有想耍流氓的冲动……这样一想,景照煜有些好笑,舌头不经意舔了一下牙齿,接着又舔了舔有些泛干的嘴角。
最后,紧紧地抿着。
江眠走下台的时候,见张大贺和景照煜两个人,一个手捧荧光棒,一个双手插袋,一个神情殷切,一个嘴角微扯,她目光一闪,看向张大贺问:“你干嘛推我上去?”
江之大贺:“……给你表现的机会啊。”
江眠:……!!!
今夜注定是属于年轻人的狂欢夜,江眠景照煜和江之河出来的时候,街头来来往往都是年轻人,江眠有些兴奋,尤其张大贺在她旁边不停地说:“活该,该!刚刚那个不上台的乐队怕是这辈子都没脸上台了。”
江眠难得也有些臭屁,可是她忍住没有表现得太过得意,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眉目愉快地双手插袋,踮起的双脚差点蹦了两下。
“江眠,你真的太棒,太优秀了!”江之河毫不收敛地赞扬女儿,身体自然地挨了过去。
江眠默默地往旁边移动一下,她已经被张大贺夸得毫无回还之力,虽然她也高兴打脸了那支乐队,但也不能像张大贺这样一直夸个不停啊。她转了转头,开口说:“张大贺,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念个不停啊。”
江之大贺:“……喔。”
“哈。”景照煜笑了,抬着头说,“对啊,有人夸得我都插不上话了。”
“那是根本没有你说话的份。”江之河挤兑道。
“喔,是么?对啊,毕竟有人说得比唱的好听。”景照煜挑眉,更是不客气地回击
见张大贺和景照煜又斗嘴了,江眠心里默默地划过一句话,这两人又开始卖腐了……数三下,两人准勾肩搭背。
一,二,三……
“那个,大贺你去打个车呗……”景照煜勾上江之大贺的肩膀,开口商量。
江眠:……对!
江之河:……你丫干嘛自己不去。
景照煜微微一笑,给出理由:“过来的时候是我叫的车。”
江之河无可奈何,去打车了,因为不能占孩子的便宜啊!打车的时候他不忘回头往后头看了几眼。眠眠和景照煜立在路边边,样子看着只像是在简单地说话,景照煜即使故意支开他也没对眠儿做什么越界的动作,偶尔只是侧着身,时不时瞧上两眼。
两人的相处基本还是维持在同学之间的礼貌距离。但是,景照煜这厮还是坏,真的坏!
……
……
……
的确,景照煜很坏,有人坏在面上,有人坏在心里;就算从小到大各方面他都表现的优异突出,景照煜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男孩,至于为什么能做好,因为清楚自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然而,即使清楚,他也会做一些不太清楚的事,比如退学回来复读;又比如,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江眠……
就像对江眠,此时此刻两人一块立在街头,他很想牵上她的手,拉着她过马路,或者直接抱着她亲吻在小巷的路灯之下,最终他的手放在口袋没有拿出来,唯有简单地与她聊上两句,每次聊天也是及时收住,怕聊多了眼底流露出他自己都陌生的情意。
对比那次酒打架结束,他大大方方牵上江眠的手,带着她上了车……
他心底似乎有了一丝胆怯。
喜欢,会让心生光明的人更加明亮勇敢,却也会让本身处在灰色地带的人,变得胆怯而顾虑重重……
景照煜曾经以为自己是前者,然而很遗憾,他可能是后者。
景照煜好久没有登陆宗兴的聊天号,没想到阮南溪会通过班里的私群给他发内容,她发给他一张照片,一个长相姑且算甜美的女孩。
“这是宗兴之前在五中的女朋友。”
宗兴的案子他暂时交给了自己朋友调查,就是那次跟他一块呆在茶楼的朋友,大名程明朗,比他大几岁,今年刚警校毕业转回了龙海。小时候呆在龙海他和程明朗算是最好的朋友,之后他跟着他妈去了g市,他和明朗也一直有联系,从朋友变成了真正的哥们。后面他决定回龙海,用存下的一部分钱买了一辆车子,车子也是直接丢给了明朗。
景照煜洗完澡,先回了阮南溪一句谢谢。
“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如果我知道都会跟你说。”阮南溪回他。
景照煜继续输入:“谢谢。”
阮南溪又发来消息:“我也很想知道宗兴为什么出事,我和他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景照煜强调:“他确实是自杀。”
阮南溪猜测:“抑郁吗?”
景照煜没回复,面容异常冷漠地盯着手机的聊天框,过了会,回了一句语音:“很晚了,早点睡,明早还要上学。”
“好啊,晚安。”阮南溪也回来一条语音。
景照煜让阮南溪早点睡,自己却没有休息。他睡不着,索性做起了俯卧撑,一个又一个,大概做了一百多个,程明朗给他打来电话。
“我这里多了一份调查问卷,跟你前面猜的一样,宗兴的事可能真的跟江睿有关。”
景照煜笑了一下,问:“江家在龙海很厉害吗?”
“厉害啊,江家发迹很多年了,老小江之海和江睿的爸爸江之楚都是生意上的人精,人脉关系都很广,只有老大江之河身份比较简单,就是你们龙腾中学的校长,不过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开除宗兴……”
景照煜不笑了,良久说:“可能有误会呢。”
“嘁,误会个屁,最大的误会官商勾结。”
“不然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傻子,丫的就是报应!”程明朗又补充一句。
景照煜没话了,大概一百个多个俯卧撑做下来身体有些累了,他懒懒地嗯了几声,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致,与明朗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