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严泽礼活动一下胳膊,警告的眼神看着乜云飞,心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动武我也未必输。
“儿子的子,小子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小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笑了下“我回家抱儿子去喽!”
“别走,乜大哥,你看我爹娘都没了,家里没什么长辈了……”严泽礼哪肯放他走,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打住,我可不认干儿子了,钱不少花,活不少干,关键时候都向着亲爹,我有那闲工夫抱老婆去,我多生几个自己的!”
“去你大爷的,想什么呢我才不给你当干儿子呢!”严泽礼气的踹他一脚,不过他还没完全恢复,加上乜云飞身形灵活,根本就连影子都没踹到。
“信老哥我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又不打算始乱终弃,还是走捷径吧!”乜云飞一幅过来人的样子,严泽礼懂了“云儿就是你那么弄到手的吧?”
“我跟你说,头一回肯定得男人主动,一来二去的她就腻上你了,回数多了怀上是早晚的事!指望不上别人还指望不上自己亲儿子吗?只要那关键位置有了你的人,他哥得乖乖地把妹妹嫁你!听我说,弄的时候往里点儿,完事给她腰上塞上枕头,最好是让她乖乖在你怀里睡,让她哥堵床上就成亲,她要是不好意思呢,这肚子是藏不住的!我媳妇打仗你知道,或许三两个月就打完呢,你要是不把她肚子尽快弄起来,到时候人家被哥哥领云南嫁人去了,你就哭吧,煮熟了,片好了,包在饼里的鸭子也能飞!”乜云飞传授完经验就回家抱孩子去了,严泽礼盯着院里那颗桃树,面对着它想象着怎么把翠竹推倒。甚至伸出胳膊比量着,翠竹买菜回来就是一愣“严哥你干嘛呢?”瞧他对着树使劲以为他发癔症呢。
“我活动一下,习武、习武!”这小子满脸通红,仗着裹着乜云飞秘制的药看不出来。
“你不是说你喜欢吃我做的小炒肉吗?集市上割了新鲜的猪肉,等着我给你炒啊!”翠竹晃了一下手里提着的猪肉,严泽礼笑的满脸桃花开“有劳妹妹了,等哥明儿带你去街市下馆子啊,好好谢谢我妹妹。”
“那你可得备大礼谢我,照顾你那么久呢”丫头调皮一笑进了厨房,严泽礼心里默默地说,我送你个大胖小子要不要?
林维以为和乜云飞提出了自己要回云南,这一两天应该来接严泽礼走了,可是等了几天没动静,这严泽礼昨儿竟然还带着妹妹上了街,也不顾自己满脸绷带别吓到别人。回来的时候大包小裹的搬家一样,林维心说可能是严泽礼知道自己要走了,给妹妹买些东西算做告别吧,毕竟也算朋友一场,别太难看就好,也就踏实下来,等人家主动走了自己再搬家。
房里翠竹帮他换药,这次拿来的药膏换成了透明的,把严泽礼原来那层像屎一样的痂都去掉了,翠竹把药膏搓热了要帮他涂,忽然一愣“严哥你好俊啊!”
“比从前丑多了!”严泽礼叹了口气,拿起边上的镜子仔细照照,又看了看镜子里翠竹在他身边,俩人同框怎么看怎么有夫妻的感觉。
“看你挺乐观的,要是我脸毁了,估计就不想活了,不过你现在就挺俊,我觉得你比那乜大夫好看,你身上有那股大英雄的劲儿,他像女人,可惜了……”丫头没好意思说那郡主眼神不好,严泽礼笑着问她“可惜什么……”
“可惜那郡主错过了”丫头只得说了,气的严泽礼差点吐血,心说真煞风景,只得换话题“你不是说帮我做件厚衣裳穿吗?怎么还没见衣裳?”
“我哥说你们统一有军装,不让随便穿,他把棉花拿去给没出世的小侄子做尿垫子了”翠竹有点委屈,严泽礼心都凉了“我一时也回不去大营,好妹妹真的没穿的了,今儿在院里冻死了,你知道病人怕冷,我让孟虎马上送棉花来,妹妹受累帮我做件呗.”
翠竹是个简单的姑娘,见他一个口哨就能召唤来个大活人半个时辰不到棉花衣料都齐全了,连忙裁开布料,在他房里俩人边说话边给他做,就没琢磨琢磨他怎么不让人直接送衣服来。
小爷过来诊脉见这俩人一早就腻歪在一起吃早饭,以为事儿成了呢,冲着严泽礼比量个大拇指,谁知道这小子一脸苦瓜相“不太好意思啊,总不能强迫人家吧”翠竹不在连忙让乜云飞帮忙。
“我在想法子给你们争取点时间,如果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就别客气了,如果人家没意思就大大方方让人家回乡嫁人别纠缠。不过人家要对你没意思干嘛和你一块儿吃饭呀?”小爷回家之后琢磨一番找媳妇商议去,这凌云也是一肚子坏水,把水军的军医开了俩命人传林维过来,给他找了个差事,负责采买药材,一来这是肥缺,再者只白天值班,晚上可以回家,白天那药材买办不是很忙,让他来军中帮忙,他本就是挂职的朝廷命官,军中有需要必须无条件返回,林维立刻走马上任,这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云南了,严泽礼偷偷请乜云飞在当地最好的饭馆里吃了一顿。
“我媳妇说了,八字有一撇了她做媒人,太早了一旦被拒绝了脸没处放,至少人家姑娘乐意嫁你了她才好去说。”小爷悄悄告诉他,严泽礼连连打包票“只要他们不回云南就好办,翠竹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对了军中如何了?”
“严大帅总算想起来军中了?”乜云飞一脸嫌弃,心说我媳妇被你害的已经多少天没回家了,孩子们整天念叨着娘亲。
“云儿辛苦我心里有数,这不是晕船吗?要是陆战我绝对不含糊!总攻的时候我一定去!”
“我媳妇而今封锁市场呢,这帮水匪也是狡猾,灭了几个岛了,咱们人一进攻岛他们就跑,咱们撤了他们就回来,我媳妇现在封锁市场不许交易粮食,各家各户按照人口数目去衙门半价买粮,登记造册,好在这个鬼地方人口不多!不然累死这群当差的。”
“我就说云儿脑子活泛,这不光是得会游泳那么简单。”严泽礼一听果然佩服。
“七百里水域到处都可以停船,只要他们买不到粮食,坚持不住的。云儿请了老渔民绘制了岛屿分布图,带着军犬挨个岛屿搜,搜出来不少金银珠宝和粮草,不过这法子费时间,倒也成全了你在这儿谈情说爱,仗打完了你要是媳妇还娶不成的话,爷鄙视你!”小爷急匆匆回家哄孩子去,林维而今得当差,平时家里只有马氏和翠竹带着孩子,加上严泽礼。
虽然外面有护卫昼夜保护,严泽礼不许他们进院干涉他们的生活,而今他能在院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翠竹做饭他跟着生火,马氏有孕闻到味道就吐,俩人做饭得跟打仗一般速战速决才行。林维见妹妹越发喜欢和严泽礼在一块儿,回到家里正式警告妹妹男女有别,可是嫂子又觉得这俩人虽然年龄差的多些,可是男的年纪大点儿知道心疼人,不过她素来听丈夫的,只得不再多言。
翠竹缠着严泽礼陪她去买布料给小侄子做襁褓,近处的集市没有好看的,严泽礼应了她俩人骑马去镇上店铺买。刚牵着马出门林维追了出来“哪好麻烦严大人,哥陪你去!”
“林兄弟还是忙正事去吧,我反正也闲着,你放心,我虽然左胳膊不太好用,右手骑马没问题,毕竟是在马上长大的”林维心说你是没问题,妹妹不会骑马难道坐你怀里?他牵马出来和妹妹同乘一匹,意思严泽礼可以回屋歇着去了,谁知道这小子竟然也翻身上马,不理会林维的生人勿近的模样,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林维素来宠着小妹,别说布料了,吃的玩的照旧给她买,又给自己媳妇和孩子带些新鲜玩意包好了挂在马上,见严泽礼也是一副宠孩子的样子,买些乱七八糟的讨好妹妹,偏偏这翠竹一口一个严哥的竟然和他十分亲昵,林维决定回家得好好训斥下她,越大越没规矩。
回去的路上翠竹想要方便,林维无奈把马停在路边带她去密林里解决一下,自己在外面放风,让妹妹抓紧解决了回家还得半个时辰的路呢。严泽礼更是不好近前,只得慢慢骑着马走,边走边回头看看跟上没有。
突然传来妹妹一声救命,林维连忙闯了进去,见一个壮汉正撕扯妹妹的衣裳,妹妹吓得大哭,衣衫都扯破了,林维拣了块石头就砸那孙子,可是他是文弱书生,就算是拼命也被人打晕了丢在路边,翠竹拼命扭打喊叫,眼看着自己被那混蛋扒光,哥哥额头满是血迹昏死在路边她玩命地喊严哥,严泽礼半天不见人,往回寻找听见隐约翠竹的声音连忙分开树林往里找,一看翠竹正被人欺负,气的他火往上撞,胳膊不方便一脚踹飞了那壮汉,把自己外衣脱下来扔给翠竹和那壮汉打在一处。虽然他有伤在身,可是自幼习武比林维强出多少倍去,那汉子拔出腰刀壮胆严泽礼这辈子什么刀没见过,没用上俩回合抢过腰刀直接把他砍成两截。
翠竹受了惊吓,裹着严泽礼的外衣,自己的裤子几乎被扯成布条连羞丑都遮不住,严泽礼无奈背过身去把长衫又脱下来让翠竹先穿上,看看林维还有呼吸,喂了点水,又喂了点活血散瘀的伤药,这小子醒过来突然坐起“妹子,翠竹?”
“翠竹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严泽礼把翠竹的鞋子捡回来,帮她把露外面的伤涂上药“别怕了好妹妹没事了,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见她委屈的脸憋的青紫又惦记哥哥,抱起她来到林维跟前“你看哥哥也没事了,坏人严哥砍了,你要是不解气,严哥再给他剁几段儿,要不剁馅儿?我们翠竹爱吃饺子好不好?”
“我又不吃人肉馅儿”翠竹总算哭出了声,严泽礼算是把心放下,林维抱紧妹妹也掉了眼泪“哥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受委屈了。”
兄妹俩哭了半天严泽礼一脸无奈“也没怎么样,咱们回家好不好?让翠竹好好洗洗澡,她身上都是伤!”林维也不知道妹妹到底吃了多少亏,他也不方便问,不管怎么样妹妹没死就好,就算失了身了嫁不出去自己养她一辈子都不是问题,挣扎着起来,翠竹两腿发软走不了路,他也没了力气,严泽礼背着翠竹上了官道,抱到自己马上,搂着她回了家,挺阳光的姑娘一言不发,回家就洗澡,林维让媳妇去瞧瞧怎么样,马氏也叹气“妹妹就是哭,虽然没到那一步也吓得不轻,这女孩子名节是大事,这传出去可怎么嫁个好人家啊。”马氏忧心忡忡和丈夫说,林维也无奈,恨自己没本事“嫁不出就不嫁,我养的起我妹,你也别担心了,人没什么大碍就好!”
翠竹洗完澡嫂子帮忙上好了药,她也不吃东西躺下就睡觉,马氏陪了一会儿有孕困倦也就回房睡去了,半夜她似乎魇到了一半拼命哭喊叫着严哥,严泽礼就在隔壁,吓得没顾上穿外衣光脚就跑了进去抱在怀里哄“不怕了,没事了严哥陪着你啊”
林维也听见了过来一看小妹缩在衣衫不整的严泽礼怀里哭泣,以为严泽礼趁火打劫欺负妹妹,气的拿起烛台就砸严泽礼,严泽礼一懵又抱着翠竹没躲开还真被他砸到了,翠竹气的大叫“哥,你干嘛?”
“这畜生想欺负你?没事哥保护你!”林维去抱妹妹气的翠竹推开他去抱严泽礼“我做噩梦喊严哥,他匆忙进来哄我,莫名其妙被你砸了,你看,都流血了!”心疼地指着严泽礼,林维脸一下红了“你做噩梦喊哥哥就好,喊什么严哥啊!”连忙给严泽礼处理伤处一再赔礼,严泽礼虚弱地靠在翠竹怀里“你砸坏人怎么就没这么准呢?欺负我的本事!我明天告诉云儿去,他们凌家军的人准头都是这么练的吗?”严泽礼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不对就不应该出门!翠竹受了惊吓,自己一怒之下和人动手身上伤口崩开了好几处,然后还被烛台砸了,热油把脸又给烫了,估计已经烫起泡了。
翠竹去找烫伤膏继续给他涂,拿过镜子给他看“本来脸都恢复了,又满脸泡,要是留疤怎么好?挺好看一张脸!哥你看看你弄的”翠竹埋怨哥哥,林维不好意思地低头,可是严泽礼不走他也不敢回房去睡,媳妇马氏喊他“夫君我肚子不舒服你来瞧瞧”
“你快去陪你媳妇吧,我照顾翠竹。”严泽礼把他推出去,还告诉他放心,最气人的是还把房门关上了,林维心说我能放心吗?不过严泽礼不是小人,林维只得先顾媳妇。马氏拉着他不许他去“妹妹受了惊吓,看的出严将军喜欢她,妹妹也离不开他,你别捣乱了好不好!”
“今儿出了这事,我怕那小子以后轻视妹妹,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他就算娶了妹妹做正妻,日后也得有侍妾。”
“寻常人娶了去,知道这事儿只怕也对妹妹不好,你又何苦拆他们俩,这严大人脾气多好呀,对妹妹也好。”马氏三言两语林维没了词,他也不是傻子,看的出严泽礼是认真对翠竹好。
翠竹忙前忙后给他涂药,严泽礼有点冷,把椅子上白天脱给翠竹的自己的外衫先套上,翠竹有点抹不开“脏了,明儿我给你洗洗再穿!”
“还疼吗?腿上被树枝划的都是伤”严泽礼有点儿心疼拉过翠竹的手,翠竹低头“你别和别人说,人家会笑话我的。”
“不说,就咱们家里人知道,哪里不舒服和严哥说,不行明儿个让乜爷给瞧瞧,他医术比你哥好”
“不用,你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吗?”翠竹还是害怕,可又不知道怎么留严泽礼。
“睡吧严哥陪着你”严泽礼坐到床边依旧拉着她的手,再醒来的时候看见林维站地中间冲他瞪眼睛严泽礼只得先松开翠竹,搂着林维肩膀拽到门外“林兄弟,你看我和令妹情投意合,这昨儿一不小心失态了还在她房里睡了一晚,要不我请媒人正式提亲,我想娶她你看如何?”严泽礼故意强调自己在人家姑娘房里睡着了,心说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严大人,我妹妹昨天白天险些失了清白,日后你不许因为这个欺负她”林维也是头大,可是自己不答应,妹妹明显心里有他,不然能俩人就这么在一个屋子,这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这叫什么话,这也不怪翠竹,不是我说你,以后我陪着她,你们这群书生就是嘴上功夫了得!”严泽礼心说你还有脸说,那么个混蛋都打不过,你瞧把翠竹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