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不过就算是她们都能猜到两人在那小阁楼里干了什么勾当,可是要正大光明地拿到台面上说,那也是不能够的,毕竟这可是关系着万岁爷的脸面。

于是原本众妃嫔齐齐声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倒是今日各个都安静地多,便是平日里一向活跃的安贵妃、蒋充媛此时都各自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喝茶。

这让原本还战备状态的顾清河落得了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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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是比瘟疫传播地还要快速的病毒。

不过几日的功夫,阖宫上下只怕无人不知,清研阁顾修华在失宠之后,想尽办法费劲手段勾引皇上,甚至不知廉耻在青天白日伺候皇上。

当清河听着气的脸都红了的品珠复述这段话的时候,先是一偏头随后想了想,纠正道:“其实准确点说,那天是下雨天算不得青天白日。”

品珠一跺脚声音都变得尖锐:“小主,这都何时了,您还同奴才开这般的玩笑。如今宫里那些奴才传的可难听呢。”

难听,顾清河心中冷笑,比起她这点事来,后宫暗地里的那些勾当那才叫难看呢。不过这传的阖宫都知,只怕说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皇上今个还是没翻牌子吗?”顾清河抬头问了一句。

前面站着的小允子一听就知小主这是问的自个,于是立即站出来说道:“回小主,咱们万岁爷素来没有在中午翻牌子的习惯,不过自从那日在阁楼之后,万岁爷便再没到后宫来过。”

不过这小允子后头的话就有些意思了,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位爷如果兴致来了,就算是下钥了都能往这后宫来呢。

顾清河撇了撇嘴,原来这位爷还是性情中人,其实象这般性情的人,最是不好惹因为说不定哪句话你就得罪了他。不过现在她也算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自然得好好想着怎么伺候好这位主。

其实启元宫的气氛也并不平静,如果说连顾清河都知道了流言蜚语,那么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毕竟苏全海这个太监总管也不是白吃饭的。

可是苏全海这也有顾虑,这流言毕竟是冲着顾修华去的,左右这流言间的意思都是顾修华如何不知廉耻的勾引皇上。可是就算撇的再清,毕竟这也事关着皇上。

所以苏全海还是琢磨着,要不趁机将此事告知与皇上。只是皇帝刚唤了他进去,开口就问:“前几日我让你给顾修华找几个称心的奴才,你办了吗?”

此时正垂首恭敬站着的苏全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他没办这事,只是这么小点事情皇上都能记在心里,只怕这位顾修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要比他想的还要重要啊。

于是他赶紧回道:“回万岁爷,奴才一早就办了,只是小主只挑选了两个宫女。”苏如海小心抬头瞧了一眼皇帝,又补充道:“小主说了皇帝疼惜她,可是她也不敢越了规矩。”

此时皇帝倒是轻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她如今倒是真变了,居然还晓得规矩。”

皇帝这话说的处处都透着一股亲厚,苏如海自然就听出来了。所以原本还在犹豫地他,此时自是一点都不犹豫地将宫中谣言禀告与皇帝。

倒是皇帝听完,原本还带着笑意地脸就有些冷了下来,:“这宫中真是越发地没了规矩,连朕的谣言都敢四处乱传。你这总管到底是怎么当的?”

苏如海一见皇帝话锋一转就引到了自己身上,自然是心中叫苦连天,其实他是太监总管不假,可是平日里他素来是以伺候皇上为重任。这尚宫局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曹尚宫和太监荣顺管理。

而曹尚宫早已经年事已高,作为皇后心腹的荣顺自然是把持着尚宫局,如今这流言蜚语传成这般,若是说皇后娘娘不知情苏全海自个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此时苏全海只能在心里苦笑,就算你知道主子是故意的,可是主子犯的错还不得奴才来背,所以苏全海立即跪了下去请罪。

好在皇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沉吟了一会:“伺候朕更衣,摆驾清研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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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河瞧着桌案上铺着的玉尺宣,这几日她无事便写字,虽然原主一部分的记忆还在,可是下笔之时她总是拿不准力道。

不过如今练习地多了,倒是有了从前七八分的功力。清河看着桌上叠着的一堆玉尺宣,不由叹了一口气,先前她还暗地里觉得原主不过是个有家世的草包而已。可是如今看着面前的这篇行书,她才明白这古人的底蕴真的不是盖的。

单不说顾清河这手字写的如何,就是这选择行书习字就可见着顾家家风却是严谨。

旁边的品珠自小就伺候顾清河,自然就看惯了清河写字时的样子,只是她撇了一眼桌上的书法,有些奇怪地说:“小主,奴婢怎么瞧着你的字和以往不同了呢?”

“哦,”她这一问倒是引起了清河的兴趣,只听她问:“你觉得我这字比之从前如何?”

品珠脸上露出些许为难,她有些娇嗲道:“小主这不是为难奴才,奴才虽说认识几个字,可是哪敢评价小主的墨宝?”

“你但说无妨,你家小主我可不是小气的人,你若是说的有理我还重重有赏呢,”顾清河笑着鼓励品珠,可是品珠却是一味地摇头。

“那让朕来赏析爱妃的字如何?”只听门口传来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

顾清河一抬头便瞧着穿着浅蓝蟒绡金丝绣龙纹的皇帝,而头上的白玉螭龙发簪更是将他衬托地面若冠玉,便是清河这般在现代看多了男明星的人,都在此刻在心中喟叹了一声。

慕容家的男人当真是受上天厚爱。

此时清河眼中流露的惊喜自然也被皇帝看在眼中,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清河身子只半蹲就被他扶了起来。只听他声音清朗:“朕来瞧瞧爱妃的字如何?”

而当皇帝看着这手熟悉的行书倒是略一惊,不过他嘴上却是说:“爱妃倒是让朕有些吃惊啊。”

“皇上何惊之有?”此时顾清河的手被皇帝拽在手心中,男人宽厚的手掌握起来异常的温暖,男人的坚厚与女人的柔软真的是对比鲜明。

而清河身子也自然地靠在皇帝的胸膛,她的另一只手也攀在皇帝的腰上,对于这种自然而然地全身心依赖,此时正在观赏清河字画的皇帝自然乐得接受。

清河声音有些羞赧:“皇上瞧了这么久,是不是嫔妾的陋作入不得皇上的法眼?”

“清河何出此言,朕倒是觉得你身为女子这一手行书能写得这般,已是不易,”皇帝低头瞧了怀中的女子一眼,笑了一笑才又说:“如果朕没猜错,清河这手书法乃是顾太傅所授吧。”

顾清河听了皇上的话,突然嘟着嘴有些撒娇道:“皇上也觉得我写的不错吧,可偏生祖父总是说我的行书毫无风骨,还时常以皇上的书法勉励我,说皇上的行书是清宛挺秀,功力非凡,我就是呆刻毫无神韵。”

皇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可是听了顾清河的话就算面上不显,可心情却是越发地开怀。

只见顾清河还偏头仔细瞧了自个的字,随后又仰首问道:“其实嫔妾瞧着,自个的字也没有祖父说的那般差。”

皇帝失笑将她整个抱在怀中,说道:“朕如今仔细看了,倒觉得太傅说的是实话。”

“皇上,”顾清河有些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可是却引得皇帝更大的笑声。

在此时站在外面候着的苏全海,看着对面清研阁的两个大宫女,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看来这清研阁又要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