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生心底有些异讶,琢磨着他们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也知道铸剑……“自是从铸剑公子那里得来,为此你爹还负了伤。”
“大概是什么时候?”
“去年,你爹在参加送刀大会前不是病过一场吗?”
“那是被巫越教所伤。”
陆晓生挑起一抹笑,“如果我告诉你并不是呢?”
钟怀远被问懵了,如果不是,那会是……
秦悠听到这里,问出这句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答案,“他是因为抢惊鸿剑受的伤?”
“秦姑娘聪慧,正是因为惊鸿剑。”
“那惊鸿剑的消息,他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陆某就不知道的,得问以前的钟庄主。”陆晓生看向沉默的钟怀远,“或者问问现在的钟庄主。”
“我并不知道。”
“呵呵,真是可惜,都当了庄主,还没有钟情知道得多。”
钟怀远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说的没错,自己还真的没有姐姐知道得多,尽管他已经是庄主,庄内大小事务,还是钟情说了算。
但是,此人定没有好心,“你不用在这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陆某并无此意,只盼望钟庄主能做个明白人罢了。”
一心寻求答案的秦悠求证道,“钟情真的知道?”
“如果世上还有人知道,非她莫属。”陆晓生语气坚定,其实他并无绝对把握,不过是想引着这二人去无垢山庄查清真相,同时挑拨一下钟情姐弟以及无垢山庄与昆仑派的关系。
见二人都沉默了下来,陆晓生抿了口茶,“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引导你们询问惊鸿剑消息的人,是谁?”
“姜迟。”
“辛忱。”
两道声音,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秦悠、钟怀远看了彼此一眼,有些尴尬。一旁的陆晓生大笑了起来,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摇着扇子走了出去。
秦悠质问道,“你怎么能说辛忱呢,明明是姜迟。”
“我又没见过姜迟,那话可是辛忱转述的。”钟怀远在心底咕哝了一句,难道现在小师妹还会偏袒辛忱?
“也有道理,我们赶紧去东吴城找情姐姐。”
“还不如直接回无垢山庄。”
秦悠眼睛一亮,“我觉得你有时还挺聪明的。”
被夸了,钟怀远喜上眉梢,可转瞬又叹了口气,“哎,我们俩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乖乖回去了……”日子过得太快,若是能一直与小师妹在一起就好了。
“这一路,也不见大师兄与情姐姐派人来找,他们应该是放心的,说不定还可以有下次。”
“小师妹,那咱门可说好了,下次再一起出来。”
秦悠把钱袋往空中一抛,又快速接住,“好,下次我还罩着你。”
钟怀远心想,小师妹如此高兴,下次自己是不是可以不带钱?当然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决计不能问出口。
远在东吴城的索西征,怎么会不关心秦悠,自从离开了昆仑派,派内事务暂由姚忠、姚义两人打理,最近的消息也是说小师妹离开了北地。
消息一来一往,肯定没有钟情的快。想到这,他已开口,“可有秦悠、怀远的消息?”
钟情抿了口茶,压下嘴角捉狭的笑意,“西征放心,他们二人正在回来的路上,怀远好像没钱了。” 一想到怀远没钱的场景,她不是担心,而是想笑。
“没钱,这一路岂不是要挨饿受冻?”索西征心道小师妹可从来没吃过这种苦。
“秦悠有啊,一个负责鞍前马后,一个负责结账给钱,我看啊,他们回来的路上比去得时候融洽多了。”
索西征点头赞同,“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钱是福。”
钟情笑了一会,又转为严肃,“西征,铸剑的伤好了很多,我打算明日启程回无垢山庄。”
“这一路肯定不太平。”
“所以,我有个想法,需要你配合。”
两人协商好计划已是日落时分,索西征笑了起来:“钟情如此相信我?”
“如果你都不能信了,这个天下大概也没救了。”钟情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定不负所托,一路小心。”
沈年这几天过得身心煎熬,夜探别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守备森严不说,她还发现了一些杀手也在打探消息。也是因为此,她打消了救出流儿的想法。
无垢山庄与昆仑派,不外乎为了年城那些事,肯定不会伤害流儿。
年年出声安慰,“夫人,你别担心,姜禾肯定会来的。”还有城主,但这话她不敢说。
“姜禾已经修炼第八层了?”
“之前在北地,姜禾身中一线天走火入魔,城主去刺激她,她反而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