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察觉到自己的小舟突然快起来,有些讶异地回眸,“怎么啦?”
她是用钓鱼的心态来游玩的,也没想抓多少鱼摘多少荷花莲蓬,更多的还是在欣赏美景,看看异地的风土人情。因此,在发现自己船上的鱼越来越多,几乎堆满了半边,甚至还有小鱼儿跳起来差点蹦到她发间,阿宓整个人都是懵的,“大人,我们……是要去卖鱼吗?”
第106章 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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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对沈慎这样的行为哭笑不得, 多少也猜得出他这样做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大人也会有这种时候,还有点莫名的……可爱?
她很自觉地把视线移了回来,然后听自家大人说,“中午吃全鱼宴。”
“好呀。”阿宓非常捧场,“大人好厉害,可以蒸煮煎炸各来一盘。”
“嗯。”沈慎脸色稍缓,洗去手上的鱼腥味,转而为阿宓摘莲蓬和荷花。
两人在莲湖中转悠了一个多时辰, 小舟也到了人迹罕至的湖深处。湖水澄澈, 高高的荷花丛曲曲折折, 阿宓没忍住,褪下罗袜探到水中荡了荡,冰凉的水刺激得她缩了缩,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被湖水轻抚的感觉。
她的脚小巧白嫩, 脚趾圆润, 微微蜷缩在一起时显得尤其可爱, 脚踝精致, 在水中荡漾时有如一尾莹白的小鱼滑入其中, 引人目光流连忘返。
沈慎不知不觉就望了过去,以最强的自制力抑制了自己去握住的冲动。
他在大婚当夜确定了自己对足的特殊癖好,但阿宓却是不确定的, 她也许感觉到了亲密时他对那个部位的钟爱,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也会是一种癖好。
她自由自在地晃着, 刚巧今日没有梳妇人发髻,而是简单又漂亮的双髻,显得青葱活力,正好符合她的年纪。
光是看着自己年轻的小夫人,沈慎便感觉自己也跟着年青不少。他平复躁动,慢慢坐在了阿宓身边,听她随意哼着没什么章法的小曲儿,小脑袋歪来晃去。
他伸手捏了把她那圆鼓鼓的双髻,略带凉意的指尖从发间淌到纤瘦的腰,顺便把滑到臂弯的薄披风拉了上去。
阿宓偏头一看,眼儿弯弯的,顺势抱住沈慎一臂躺去,“好想下去凫水呀,这儿这么清。”
“下次去山间。”毕竟这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闯进人,并不算隐蔽。
阿宓点点头,“我们有一站就是玉山吧?到时候我们让其他人在附近的城镇待着,独自去玩儿好不好?”
两人的野外生活能力都不错,阿宓也不是挑剔的人,事实上她很好养活,山珍海味吃得,清粥小菜也不是不行。沈慎思索片刻,多带些用具也没什么问题,便颔首。
他想起事情来习惯凝眉,看起来冷冰冰的,不熟悉的人很可能就被他这副模样吓着。阿宓早了解他的性,不仅不憷,反而探出脚在水面一打,水花儿就扑了沈慎满面。
他怔了一下,大概是有些年没人敢这样在他面前搞事了,反应过来后眉峰微微一挑,立刻礼尚往来地给阿宓扑了回去。阿宓再要回敬,却被他抓小崽儿似的一把抓住,一双手极稳地钳制住。
“哇”阿宓哇哇大叫,一边挣扎,“大人这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是谁先动手的?”沈慎似笑非笑看着她。
阿宓才不怕,“我不过不小心而已,大人这么记仇,一点都不君子。”
沈慎微微从鼻间哼出一声,腾出手面无表情捏这小坏蛋的脸,捏得她只能呜呜出声。
“以大欺小?”他边重复,“恃强凌弱?”
“……”阿宓试图用溜圆的眼瞪他,并在心底暗暗加了一句小气。
最终还是她先服软,“是我是我,都是我,大人别捏了,好疼呀。”
娇软软的声音,即便明知道她在撒娇,沈慎还是如她所愿放手。他没怎么用力,那儿还是红了一块,肌肤娇嫩得要命。
阿宓自己委屈巴巴地揉了揉,然后趁沈慎不备双手倏地抬起掐住他的脸,笑得狡黠,“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同于她细嫩的脸蛋,沈慎的脸皮实在称得上厚,棱角分明,一手摸上去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坚毅的下颌,稍不注意还能被咯着。
阿宓却很喜欢这样的触感,得寸进尺地一把坐了上去。这姿势不可谓不豪放,沈慎一手撑在小舟,一手搂住阿宓防止她落水,这对他来说还不至于花费什么大力气,但阿宓坐的位置显然有些敏|感。
几乎不用阿宓再坐什么,沈慎立刻起了反应,他辛苦压抑了半晌才消去的欲|望,就在阿宓这打闹的动作下复燃。实则也不能怪他,任何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小夫人这样跨坐在腿上,没有任何反应时不可能的。
阿宓也感受到了这股灼热和硬度,动作当场停滞,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结结巴巴道:“大、大人……”
“嗯?”沈慎沉沉应她,低眸看去,“知道怕了?”
阿宓试图悄悄缩回去,无辜眨巴眼睛道:“我错了……”
就在她动作期间,沈慎瞥见那细白的小脚,反应顿时又大了几分。
“……”
阿宓终于有些怕了,她觉得以大人的性子,下了决心很可能真在这里把自己结结实实教训一顿。
两人大婚不久,她还处在对夫妻之事害羞的阶段,当即老实地调整姿势,一句话也不说了,就那样乖乖看着。
对视了会儿,沈慎失笑,无奈地曲指一弹她额头,“你呀——”
未尽的两个字,却让人听出了无尽的宠爱与纵容,阿宓的神态不由更乖了。
沈慎有意克制,那阵反应自然而然慢慢消下。说来他其实也可怜得很,只有在大婚当夜得偿所愿把小兔子翻来覆去啃了个遍,后来都在阿宓可怜巴巴的目光下妥协,大都温柔至极且尽早结束,就连在马车上的情不自禁,他也完全在照顾阿宓的感受。担心她受不住,最后还是让阿宓用手来帮了自己。
所以真正说起来,沈慎开荤后尽情享受的次数并不多。
他这几年对阿宓疼惯了,除去受到刺激心潮澎湃无法自抑时,他都听不得阿宓喊疼,也常常被她那样糊弄过去,事后想起来都只能一笑了之。
这次也不例外。
阿宓得以安然和他回到街市,两人满载而归,那船鱼都托人送到客栈去了。
路过一间制衣铺时,阿宓脚步明显迟缓下来。莲县离京城虽近,但两地风气明显不同,这儿要更加大胆些,女子的衣饰便也显得更加清凉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