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堂堂的公主!”萧凤玦满心愤懑,气急败坏道,“父亲,你怎么还不明白,除了皇上下令斩杀她,没有人有资格动她,就算是萧家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公然为了一个萧家小姐杀害公主!”
“没有办法公然杀了她,还没有办法暗杀了她?”萧景然猛地转身看着公主府高耸的大门,眼中的杀意汹涌澎湃,“我萧家练了那么多年兵,养了那么多的心腹,还杀不了一个小小的公主?”
萧凤玦心中猛地一颤:“父亲,那些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父亲疯了不成,杀害公主,那就是对皇室公然挑衅,现在皇上已经对萧家不满,这不是直接往铡刀上撞!
“动不动用我说了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滚回家里去!”
“父亲!”
“滚!”萧景然怒喝一声,看着萧凤玦的眼神犹如看着敌人一般。
萧凤玦狠狠地咬着牙,眼神透露出一丝坚毅,而后转身大步离开。
公主府内,从广宁寺请来的和尚已经登上高台,随着明黄色的印符铺洒而开,念经超度的声音响起来。
街外,一名小厮快步跑到萧景然面前:“老爷,昭华公主府内竟然在办法事?”
“什么?”萧景然勃然大怒,瞪大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公主府。
小厮吓得浑身颤抖:“是,而且那些和尚念经的声音极大,还有诸多印着佛号的印符飘落出来,这……是不是让送葬的队伍先离开,免得冲撞了小姐的魂魄。”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萧景然狠狠地握着拳,“让人凑丧乐,越大声越好!”
下面的棺材之中装的根本不是萧浣溪,他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死后受折腾,所以行动起来才更加毫无忌惮。
“是,老爷。”
小厮离开之后,萧景然猛地拔出腰间的配件,一剑将房间中的桌子劈成两半:“沈凝华,你好狠毒的心思,竟然用法事来超度浣溪,这个贱人,今天非要你血债血偿不可!”
周围聚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众人纷纷在心中估量,看是萧家赢过昭华郡主,还是昭华郡主技高一筹压下萧家,甚至有人在酒楼赌坊开了赌局。
沈凝华站在院子中,听着外面震天响的乐声,眼中的神色越发的深沉,笔直站立的身形犹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莲花,在漫天白色纸钱和黄色符印中引人注目。
萧景然看到自己这边竟然丝毫捞不到好处,脸上的肉抽搐一般的跳了跳,猛地勾起唇角:“来人,沈凝华做法事捣乱,这丧礼自然没有办法好好办了,将棺材撞到公主府的门上去,围观的百姓不是人数众多了,洒些银钱,定要引起动乱,暗中让人布置,多踩死几个人,我倒要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还会不会置之不理!”
“是,老爷。”
高台上,做法事的几个广宁寺和尚满头冷汗,经文都几乎念不全,红菱手持袖剑,在一旁紧紧地盯着这几个人,看到谁不开口念经文,袖剑刷的一声便擦着那人的脑门插在地上,令人有种脑袋都被钉穿的错觉。
围墙隐蔽处,看到从阁楼中出来的萧家奴才,青雀眼睛眯了眯,一道冷芒一闪而过,而后消失的毫无声息,她悄悄地对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悄悄地消失,潜入到百姓之中。
就在众人看的热闹的时候,抬着萧浣溪棺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抬得太久了,竟然摇晃起来。
“啊,棺材要落下来了,快闪开。”忽然有人高呼一声。
百姓惊呆了,那棺材可是金丝楠木打造的,看着不大,但落在人身上,能把十个八个人一起砸死,还不快跑。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大把大把的撒银锭子,不少人顿时忘记了跑,纷纷盯着银锭子哄抢起来。
“银子,好多银子,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