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宴席应该散了吧?”
“老奴刚刚让人去看过,王爷正在送宾客人离开。”
步永涵微微松了口气:“我知道了。”她整理了下衣服,挺直脊背,用最优美的坐姿端坐在一片火红之中,微微垂着蝶翼一般的睫毛,等待着百里瑾川的到来。
结果,一等便是半个时辰,腰都酸的快没有感觉了:“乌嬷嬷,王爷还没有过来?”
乌嬷嬷心中明白,现在怕是王爷不满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故意给她的下马威,不过,即便是他再怎么生气,应该也不至于在新婚之夜不来新房,不然,这就不是给公主难堪,而是给整个大越国难堪:“公主稍安勿躁,兴许王爷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您耐心等一下,老奴已经让人去前院查看了。”
步永涵咬了咬嘴唇,只觉得心中怒火不断的燃烧:“都怪沈凝华那个贱人,若不是她,王爷也不会对我生了芥蒂!”
乌嬷嬷心中不满:“公主,昭华公主是您的五弟妹,以后妯娌相处时间长着呢,万不可说话如此不注意言辞。”身为公主,就应该有公主的骄矜和气度,即便是心中气的要死,面上也要带着得体的笑容,怎可动不动就说出贱人这样粗鄙的话来?
步永涵差点被她一口气噎死,愤恨的瞪了乌嬷嬷一眼,如果不是确定她对母后的衷心,她恐怕会怀疑这个乌嬷嬷是沈凝华派来的:“我知道了。”
步永涵焦急的等待着,眼看都快要到子时了,这一天都要过了,百里瑾川才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新房。
步永涵眼睛一亮,心中的怨怼去了几分,终于来了。
百里瑾川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倒了两杯酒递过去:“王妃,该饮合卺酒了。”
步永涵抬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怯,手臂交缠之下一杯酒下去已经是面色如春:“王爷怎么回来的如此晚,让我好生等待。”
“不是让你先休息吗?”百里瑾川将酒杯放回桌案上,挥手让房间内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乌嬷嬷感觉到百里瑾川的神色似乎不对劲,眼神不安的看了一眼步永涵,却发现她正眼神专注的望着百里瑾川,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眼色,不由得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怪不得皇后娘娘要让她过来,公主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百里瑾川转身走到床边,将心中的抵触一层层压到最深处:“安歇吧。”
步永涵起身走到他身前,手指缓缓地附上他胸前的衣襟:“我来帮王爷宽衣。”她动作轻柔,柔软的十指犹如缠绵的丝线一般,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勾走。
百里瑾川的视线却一直清明,带着让人遍体生寒的冷静:“我自己来便可以。”
步永涵惊讶的抬头,就看到百里瑾川一把将胸前的衣服扯开,直接扔到地上,而后同样扯开她的衣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
等到一切结束,步永涵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动一动手指都在发颤。她转头看向百里瑾川,这看到他闭着眼睛的冷漠侧脸。她心中忽然涌上来一股寒意,自己能够完全掌控这个男人吗?
沈凝华和百里君熠回到王府之后便将宴会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一起吃了些东西,陪着两个孩子玩耍了一会儿,又各自做了一会儿事情之后,便相拥着睡去。
翌日,百里君熠去上朝,沈凝华起身之后和孩子们一起用早膳,红菱在一旁禀报事情:“小姐,昨晚夏夫人连夜离开了京都,朝着江南的方向去了。”
“看来她是明白了,走了也好,免得平白丢了性命,派几个人跟上去,若是有人半路去截杀她,等她受些小伤之后就出手帮她平了,若是没人动她,就让我们的人出手,给她留点小伤。”
“小姐,您这样做,您是想让夏夫人确信自己之前上当的想法,以后再也不敢来京都?”
“对,好歹她也有夏家的一份血脉,也算是我为夏家做点事情,若是她再自己送上门来,就不用再费心了。”
“是,小姐。”
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