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酌鹿 绿野千鹤 2500 字 7天前

“奴家的身子只能给世子爷一个人看。”林信扯住沈楼的袖子遮挡半边脸,娇羞地说。

沈楼的手抖了一下,一大坨药膏掉在了肩上的伤口处。

“嘶——”林信呲牙,顿时演不下去了,“轻点,疼死我了有你哭的。”

“为何说他们会赢?”沈楼叹了口气,说点别的话题,尽量转移自己对眼前这具漂亮身体的注意力。

偏林信不肯放过他,转过身来抱住沈楼的腰,将需要医治的后背露给他,“唔……太医让我七日之内不许用灵力……啊……”

低低的呻吟声带着若有似无的勾引,沈楼一阵口干舌燥,“林信!”

“嗯?”林信抬头,一脸无辜地看他,“怎么了?”

沈楼低头,这个角度看过去,异常的熟悉。曾经在鹿栖台的宫殿中,他被锁链吊起双手,这人就这么将脸贴在他下腹上,笑得妖冶。

控制不住地伸手,抚上林信的侧脸。

“信信!”封重推门走进来,就看到两人用这种诡异的姿势互相凝视。

沈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外衫罩住林信,冷眼看向封重。

“你在做什么?”这欲盖弥彰的姿势,顿时引起了封重的怀疑。

“上药啊,还能做什么?”林信没好气地说,好好的机会被封重搅合了,枉费他带着伤跑了一路。

朱星离不在墉都,说是去找治沈楼的办法,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这太师做的毫无诚意,三天打鱼,三个月晒网。师父不在身边,封重遇事没人商量,一肚子话要跟林信说,却不料刚见面就被师兄一顿好骂。

晚间宫宴,大庸皇帝宴请北漠使者。太极台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春和殿中织锦遍地,铜雀灯台十八盏全部点亮,恍如白昼。

割鹿侯周围无人敢靠近,玄国公世子却主动坐到他身边,面不改色地饮酒。

“沈世子胸襟宽广,林某佩服。”林信晃了晃手中的酒液,与他碰杯。

“你有伤在身,莫饮酒。”沈楼却不与他碰,抢了他手中的夜光杯一饮而尽。

在旁人看来,就是林信逼着沈世子喝自己手中的酒。

“你何必要坐在我身边,瞧瞧那些人,都不敢过来敬酒了。”林信抬眼扫过去,那些世子、列侯纷纷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沈楼人缘好,这种场合定会被世家子弟围住喝酒,如今却没人敢过来,冷清得很。

“你不能用灵力,莫离开我身侧,”沈楼低声道,“这次蛮人来了两名贵族,不知道有没有噬灵,且小心些。”

“皇帝要我回来,不也是怕出什么岔子么。太医当面跟他说我不能用灵力,想来这殿中会加派高手的。”林信撇嘴,因为这些时日展现出的凶悍,元朔帝对于他的实力产生了盲目的信赖。蛮人修炼方法与中原不同,有些诡奇的手段防不胜防,封卓奕这才叫他回来以防万一的。

正说着,两名蛮人使者入内,躬身向宝座上的皇帝行礼,“大庸的皇帝陛下,代乌洛兰可汗向您问好。”

蛮人说话,带着点奇怪的顿挫,好似唱歌一般,颇为有趣。他们给皇帝带了一份见面礼,乃是一名波斯舞姬。

送金银、鹿璃,那是属臣才有的行为,北漠不是属国,便送这种好看却不实用的。

“叮铃……”伴随着细碎的银铃声,一名穿着五彩衣、带着面纱的舞姬走进来。高挑的身形,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面纱遮住嘴脸,只露一双幽深碧蓝的眼睛,站在大殿中央妖妖娆娆地行礼。

乐声起,那舞姬便翩翩起舞,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姿煞是好看,轻盈的舞步在殿中旋转。几个起落间,转到了林信面前,碧蓝色的双眸好似一汪湖水,湿漉漉地看过来,戴着手铃的纤纤素手执起酒壶,倒了杯酒水,伴着乐声递到林信面前。

元朔帝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美人敬的酒,你便喝吧。”

沈楼阻止不及,林信已然接过杯盏一饮而尽,顺道还在那舞姬手心摸了一把。

沈楼瞪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狼崽子眼染上了桃花色。

林信挑眉笑,“世子,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什么?”沈楼没好气地问。

沾着酒液的唇瓣开合,乐声嘈杂,沈楼听不大清晰,不由得倾了倾身子。

“我是说……”林信突然靠近,蹭着他的耳朵说道,“方才在侯府,你是不是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前世的捆绑y篇》

楼楼:放我下来!

信信:呵呵,也就只有把你绑起来,才会听话了

楼楼:你想怎么样?

信信:都绑起来了,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当然是……挠脚心啦~(≧▽≦)/~

楼楼:……

第53章 呦呦(五)

沈楼执酒的手一颤, 酒液顺着虎口流下去, 被林信一把抓住,喝了个精光。

骗到酒的林信得意地冲沈楼挤眼,趁着他生气,自己又倒了杯,等着沈楼来管。而期待中的大手真的握住自己的手腕时, 林信才惊觉, 他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楼会对他好了。

一曲终了, 波斯舞娘的献舞戛然而止。元朔帝欣然收下了这份礼物, “给乌洛兰可汗送两车御酒, 权作回礼了。”

“谢陛下,”蛮人正使起身谢过,“可汗盼着迎娶可敦,不知皇上准备将哪位公主嫁到我们北漠?”

话音刚落, 正上菜的小太监突然脚底打滑,一碗浓汤就这么直冲沈楼飞去。

林信抬手, 稳稳地接住, 却不知为何手一抖,撒了几滴在那玄色衣摆上, “呀,弄脏了,走,我给你洗洗去。”

“别闹。”沈楼无奈,如何看不出林信是故意的, 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