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妳说了很多我不懂的话让我心生疑问,比如,坠落地狱什么的。”
程栀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之前还有闲情修饰一下自己的语言,如今看着咄咄相逼的郁承然,心里有那么几丝败下阵来的恐惧,语气生硬。
“我只不过,在刺激她,书上说这样能够让她再一次讲话,但是关于地狱什么的我并没有提及,想必是你听错了,那天貌似风很大。”
眼睛里有着虚张声势的倔强,郁承然看着这样顽固且楚楚可怜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程栀会哭出来,想着怎样措辞却再一次被抢了先。
“我到地方了,谢谢你送我,承然再见。”
面对对方带着虚弱笑意的的道别郁承然只是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当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看着远方回家的路提起了速度,飞快得奔走在这条窄小的路上,带着想要与高驰见面的心情,加速了全身所有的血液循环。
不料,满怀期待地想回家看到的那张脸竟缺席了,整个别墅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喊了一圈也不见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张字条,心里的热血彷如凉了半截,不断回想着自己昨日的表现,后悔着,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高驰生厌了自己?那人离开了?这种想法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呆坐在客厅松软的沙发上反思着自己近来的表现,确实糟糕透了,明明知道高驰是最爱自己的,为什么还要那么气人呢,如今把高驰气走了自己也傻了,思绪飞扬着的郁承然完全没有听到高驰进屋的脚步声,傻气地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来回打滚。
“怎么了?身体难受?”
“诶我去,你吓死我了。”
早已在沙发上滚乱的发型,让高驰在外面守着那破仓库时被冻得差点破裂的心有了一丝痊愈的预兆,冷凝而俊俏的脸变得有几分和煦,坐在郁承然的身旁,用手轻轻揉着那本来就已经很乱的头发,只不过那手也许太过冰冷,把这郁承然刺激地一阵瑟缩,还没有动作,脖子瑟缩死挺着那般,将眼神向旁边游移,嘴上以极小的音量抱怨着。
“这么凉,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戴手套。”
“小然走了,我便跟着出去了,那仓库以后还是别去了,除了我,许哲宽他们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