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三人尽情在脑子里意淫,夏芍却笑了。

她这一笑,带点宁静雅致,说出口的话却有点讽刺,“哦?也就是说,你们的哥们义气,是可以通过玩女人来抵销的,是么?”

三人一愣,接着有点恼,其中个子高些的瘦青年喝道:“少他妈废话!要不是看你这小娘们长得还算标致,我们他妈跟你废话这么久?一句话!来不来!”

夏芍却仍在笑,看不出半点恐慌来,谈天般的语气,“我要是不来呢?”

“不给面子是不是?”那姓王的胖男人也拉下脸来问。

“你们有面子?”夏芍笑意更深,挑眉。

“妈的!给脸不要脸!哥们他妈把你在这巷子里就办了!你信不信!”那瘦高个顿时就怒了,手中烟头一掐,狠狠往地上一摔,伸手便要来抓夏芍。

那人伸手便抓向夏芍的手腕,然而,手还没碰到她,便觉膝盖一阵剧痛,一道大力让他整个身子都腾了空,紧接着向后飞撞而去!

后头三米远摞着一堆木箱子,那人砰一声撞上去,连人带箱子一起砸到地上,登时就起不来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那倒在地上的人连气都喘不顺了,更别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旁边那两个还站着的男人却是惊了。

反应过来后,那为首的王哥虽然心中惊异于夏芍的身手,却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顿时便叫骂一声,挥拳向夏芍砸了过去!

夏芍却比他先动了,她肩上的包瞬间一抡,直接拍在了那胖子脸上。与此同时,她手肘一撞,旁边的男人便惨叫一声撞去墙上,捂着胸口咳嗽一声,接着便呕了出来,可见夏芍这一撞的力道。然而,她并未停,手肘撞上那男人的一瞬,脚尖一踹,那被书包砸到脸上的胖男人顿时狗啃泥似的趴倒。

夏芍却在他趴倒在地的一瞬,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身子凌空而起,落下时一脚踏在男人肥胖的肩膀上,那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腕正被夏芍拧着压去背后,只要她轻轻一按,这只胳膊怕就要废了。

这时,那撞去墙上的男人挣扎着要起来,夏芍目光一扫,手中拎着的书包挥手便甩了出去。不过是一个包,里面又没装多少东西,按理说不该有什么杀伤力,但那人被砸个正着,顿时两眼发黑,脑门如遭重击,身子一晃,便晕了过去。

夏芍看也没看他,她微微俯低身子,问:“交代你传的话,记住了么?”

“记记记、记住了!记住了!”

“那就好。”夏芍一笑,“给你个忠告,别想着报复我。不给我安生日子过,我就叫你们没日子过。懂?”

那男人哪里还敢摇头,此时已经痛到说不出来,满头大汗地不住点头。他没有办法回头,却能感觉到少女悠闲的语气,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最终,夏芍满意点点头,松开手优哉游哉走去前头,拾起自己的包拍了拍灰尘,接着背在肩头,慢悠悠走出了巷子。

直到她走出巷子,三个男人还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巷子尽头对面的路边上,一辆黑色红旗车缓缓摇下车窗……

☆、第一卷 重生之始 第四十一章 师兄?

车内坐着两名男子。

望向着夏芍离开方向的那名男子一身米色的armani休闲装,顾盼神飞,拍手赞道:“好!身手敏捷,下招利索,实打实是练家子的招法。这三个人运气好,对方手下留情了,不然刚才那两下子,足以叫他们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呵,有点意思。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东市这种小地方,还藏龙卧虎。”

男子几乎扒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在夕阳的霞彩里染着润泽的光,一看便知平时保养极好,身份非富即贵,但他随意的动作却跟尊贵的身份搭不上一点边儿。

“人外有人。”

这时,一道冷沉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这声音与其说冷,不如说是漠然,带了凉,听不出情绪起伏,在昏暗的车子里冷不丁传来这么道声音,胆子小的说不定能吓出病来。

听见这声音,那面容俊帅的男子却明显一愣,迅速回头,“你总算开口了!听你说句话可真不容易,这一路快闷死我了!”

男子眼神发亮,很欣喜,很兴奋,“你对刚才那女孩子的身手感兴趣?不然你怎么舍得开口说话?哎,我说你终于开窍了,也有看女人的时候了?”

他扭头望进巷子里,夏芍的身影早已不见,他却依旧摸着下巴思索,似乎有点话痨,“年纪是不是小点?这年纪追到手了,还得放家里养几年,虽然是别有趣味,但我还是喜欢成熟的女人,胸大,懂事,风情万种。啧啧,想不到你居然好这一口……怪不得你这些年总是孤家寡人……”

男子自顾自聒噪,身旁的男人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低着头,车子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看见他正摊开的掌心里,放置着一只玉葫芦的挂件。

此时此刻,如果夏芍在这里,她一定会很惊讶。

因为这只玉葫芦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通体散发着金吉之气,竟是件法器!

这件法器,无论从器形上,还是从大小上,都跟她拜师那年,唐宗伯送她的玉葫芦一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男子的目光也落在那玉葫芦上,顿时不再聒噪,只是看了一会儿,便叹了口气,对司机道:“开车吧,办正事要紧。”

车窗缓缓摇上,车子渐渐驶离了巷子对面的马路。

车窗摇上前一刻,隐约听见男子声音传来,“这回要是还找不到,你可得回去任职。军区还是省委,随便你。老首长交代的任务,我要是劝不动你,回去就等着挨我家老爷子的训吧。”

……

发生在巷子对面车里的事,夏芍并不知道。第二天又逢周末,学校照样放假,她便回来老家山上陪伴师父。结果却发现唐宗伯一副感慨的模样,一上午就叹气了好几回。

“师父,是不是您老人家又有故友要来,要不要我给您占一卦?”夏芍端着水果盘子过来,放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笑着逗唐宗伯。

唐宗伯瞪她一眼,笑着一摆手,“不用。我老人家也算宝刀未老,此地天机本就紊乱,我要不想让他找着,他就找不着。”

“他?师父说的他,是谁?”夏芍托腮望来,眸底却有疑惑和忧心的神色。师父过往的一些事,到现在也没告诉她,师父越是不说,她越是担心。总觉得他隐瞒的事一定不简单。

老人叹了口气,负手远望,语气怀旧,声音不大,却清楚传来,“那小子现在算起来该有二十五了吧?按辈分,他可是你师兄咧。”

“……”

夏芍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向来平静淡然的她,脸上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师兄?我什么时候有个师兄?”

唐宗伯一笑,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你师兄跟着我的时间可比你长咧!他三岁就跟着我学玄门术法了,在奇门阵法一道上可是奇才!十五那年我们师徒分开的,后来……唉!这些年,以那孩子的性子,只怕找我找得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