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夫妻两人觉得,虽然古代是十五岁成年礼,但按着现代,十五岁还是小了点,十八岁却是法定成年人的年龄了。

因此,夏志元和李娟决定,女儿十八岁的生日要好好办,如今自家不同以往,要给女儿办一场风光的生日宴!

☆、第二卷 高中风云 第五十九章 生日宴,大礼!

五月初,芍药花初开的季节,是夏芍的生日。

这个季节对于青省来说,天气已经回暖,万物复苏,一派春来入夏的景象。

在这样喜人的景象里,华夏集团董事长夏芍,迎来了她十八岁的生日。

这天不是周末,夏芍依旧在学校里上课,临近期末考试,她的学业不想落下一天。生日宴在晚上,一切都不需要她来忙,夏志元和李娟两天前就来了青市,请帖更是一周前就发了出去。

不管是青市的、东市的,只要是省内上层圈子里跟夏芍有些关系的人,都接到了请帖。但凡是接到请帖的人,没有推脱不来的。

这名普通家庭出身的少女,十五岁起家,至今三年,已在商场创造了两度传奇,成就了华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

她的传奇还会继续,多少人都拭目以待,因为她才十八岁。青春的年纪、广阔的舞台,比任何纵横商场的前辈们都要长的人生道路……

她能走到怎样的高度,所有人都擦亮眼睛看着。对于这样一个传奇的少女,她的成年礼没有理由不来,这亦是一种见证,与见证她在商场创造的传奇不一样,而是见证这样一个创造传奇的人走向成年,从此真正以成年人的姿态站在与前辈们一样的舞台上,竞争,协作。

这天晚上的生日宴,云集了省内上层社会的各界名流、夏家的亲戚朋友和夏芍的朋友,能来的都来了,连夏芍的爷爷奶奶也被接了来,让老人家为夏芍主持成年礼。对夏芍来说,今晚唯一的遗憾就是师父没能来。师父唐宗伯腿脚不便,且他不太愿意见外人,夏芍也考虑到七月份就要去香港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师父在这么多人前露面的好,因此便没让父母把师父接来。

去香港的事,夏芍早在过年的时候,就跟师父商量好了。她今年刚读完高中第二学年,高三干脆就转学去香港读了。虽说是为了给李卿宇化劫去的,可学业不能落下。但这次香港之行,势必会碰到仇人,余九志在香港的势力很大,又有三合会支持着,师父腿脚不便,回去被发现必然有危险。

因此,商量之后,夏芍决定她先去香港探探情况,师兄在军区的工作不是说走就能走的,等他处理一下这边的工作,申请一下假期,然后由他安排师父一起去香港,这样有他陪着,夏芍也放心些。

但这样的决定,唐宗伯和徐天胤都不同意,两人都担心她独自先行,会遭遇大敌,恐遇不测。但夏芍觉得这个决定最符合现如今三人的情况,因此她就拍板定下了。

这学期读完就转学的事,夏志元和李娟自然也知道了,夫妻二人对此自然很惊讶。但女儿说,她转学去香港是因为公司要开拓香港那边的市场,她转学过去方便。

对于这说法,夏志元和李娟都觉得,华夏集团的生意已经做的挺大了,他们也不要求女儿成为个什么首富之类的,钱够花就行,而且公司现在的资产已经是很令人骄傲的了。女儿这么东奔西走,看着都觉得累。

但奈何夏芍主意已定,夫妻两人再多的不舍,也只觉得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为人父母的,除了一分牵挂不能少,也确实是不能把她绑在身边的。

越是有这份感慨在,夏志元和李娟对女儿十八岁的生日宴就越是用心。虽说今天晚上请了各界名流来,但女儿的成人礼,家里的老人、长辈能来的都请来了,就算是以前有些不愉快的兄弟姐妹,今天都不提以前的事,只以长辈的身份来给晚辈祝福。老辈人相信,祝福越多,晚辈日后的路越好走。

晚上七点,望海风酒店的宴会厅里,宾客满盈,足足坐了五六十桌,来的宾客无一不是在省内有些分量的人物,这些人物齐聚一堂,让列席的夏家人很是有些怯场。

老爷子夏国喜坐在主席上,穿着身新买的唐装,拄着拐杖,姿态端得是不错,就是不太敢抬头四顾。老太太江淑惠也有点紧张,直往台上寻,看大儿子和大儿媳怎么还没入场。

别说两位老人了,就是刘春晖和夏志梅夫妻这一家,当初在东市也算有头脸的人物,都没见过这场面。即便是他们家生意最好的时期,今天到场的这些人,哪一个要见见也是要花些人脉力气的,而如今自家生意败了,没想到反倒容易见到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家侄女来的。

而夏志涛和蒋秋琳夫妻更是没见过这场面,虽然穿着算得上隆重正式,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怯场。

反倒是夏志琴带着张汝蔓坐在席上,看起来平常心些。那些桌上的老总名人,说出来她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厉害。反正她丈夫在军区,家里不是商场官场的人,也从来就没求过这些事。因此平时从来就没有想巴结见到这些人的时候,今天见着了自然就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正今儿就是来给侄女过生日的,这一桌上坐的也都是自家人,全当家宴不就成了?

而同样是前排的亲友席,元泽、柳仙仙、胡嘉怡和苗妍单独坐了一桌,四人就比较自如了。他们哪一个家世都不菲,这种场面没少见,自然不怯场,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出席朋友的生日宴,怯场没有,只是有些伤感。

今天的生日宴越隆重,伤感的味道就越浓。好像过了今天,就要分离的感觉。

夏芍要转学的事,自然与朋友们说了。原本,她在这一年里搬出宿舍住,原本四人的宿舍就像少了什么一样。柳仙仙和胡嘉怡还是一样的吵,两人一天不斗嘴就难受,苗妍一如既往地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坐在一旁腼腆地笑,露出羡慕的神色。只是柳仙仙和胡嘉怡吵起来就收不住,时常吵得有点大,看起来像真的死对头。以前有夏芍在,她总能不咸不淡一句话就能让两人停战,现在她不在宿舍,只剩下苗妍在两人吵起来的时候可怜兮兮的不知所措。

柳仙仙和胡嘉怡有时也是吵着吵着就停下了,两人想起夏芍在的时候,也有些不是滋味。她虽然性子安静,但却控场,在宿舍里向来是主心骨,没了她,宿舍里少的那份东西总叫人伤感。

因此,周末的时候,柳仙仙和胡嘉怡向来都是拉着苗妍直奔华苑私人会所,去闹夏芍。对于朋友的到来,夏芍自然是再忙也陪着,人这一生,能认识几个交心的朋友不容易,她宁愿自己忙些,也不冷落了朋友。虽然,这样一来,为了不减少修炼的时间,她一直是把自己的睡眠时间挤出来。

虽然辛苦,但是很甜,很充实。

苗妍这一年来在华苑私人会所里住着,补养了不少元气回来,虽然她因为有阴阳眼的缘故,元气补了随后就散,但总比一直从她身体里流失要好得多。她虽不说比以前胖了些,好歹气色好多了,这让有时抽出时间来看女儿的苗成洪很是惊喜,对夏芍十足的感激,也加快了寻找封阴阳眼的那些物件的进度。目前为止,连最难找的赤鱬鳞都从黑市上买到了,只差法体盐。

这东西夏芍曾跟苗成洪说过,要他去札什伦布寺或者东密的一些神社去请,苗成洪去了,但寺里的高僧一开始并没有见他。他为了给女儿请到这最后一样神物,去年连过年都不曾回家,在最冷的时候,依旧坚持在寺里吃斋礼佛,拜山拜湖,捐助重修寺庙,十分地虔诚。

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听说夏芍要去香港了,苗成洪才着急地又去求寺里的高僧,言辞恳切,令人动容,这才千难万难地请到了一点密宗佛家高僧用来修成肉身舍利用的宝物。但他还得在寺院里诚心礼佛一段时间,感谢这次的机缘,并发下宏愿,女儿的阴阳眼封了之后,要修缮一千座庙宇还愿。

夏芍听了苗成洪所做的这些事之后,也是十分动容。苗妍有这样的父亲,也是她的福气。在去香港之前,她一定尽心为苗妍把阴阳眼封印住,不负她父亲这一番苦心,也不负两人朋友一场的缘分。

这一桌的气氛有些感伤,除了一身火红打扮,穿着妖娆艳丽的柳仙仙,正敲着桌面,一脸不耐烦地张望,期待着夏芍出场之外,其他人都沉浸在感伤之中。

元泽瞥了一眼身旁,徐天胤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座位里,只瞅着自己面前一亩三分地,目光黑幽幽地注视着眼前的碗盘,对身边的人明显没有兴趣。

徐天胤也被夏芍安排在了朋友这一桌上,因为他跟谁都没话说,与那些老总安排在一起,他们还得小心恭维着,以徐天胤的气场,席上绝对气氛尴尬。而且,夏芍也不想让这些老总太在意徐天胤,免得他们在她父母面前露了徐天胤的身份。自己现在的年龄,父母还是不会同意她恋爱的,他们现在对徐天胤已经能平常心对待,且慢慢的有了好感,这时候万一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那之前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而且徐天胤在军区的职务和家世背景,若是让父母知道,必然更加不放心。徒为两人之间增加阻力罢了。

熟悉的那几人,比如胡广进、熊怀兴,夏芍已跟他们打过招呼,不要在自己父母面前提起两人的事和徐天胤的身份,若是两人那桌席上有人提起,记得圆过去。两人也都是当家长的人了,怎能不理解夏芍的担忧?当即就笑着应了。

夏芍之所以没把徐天胤和自家亲戚那桌安排在一起,是因为爷爷奶奶和亲戚们都没见过他,现在让他见,免不了一番介绍。自己父母不是个爱打听人家家底的,自家那些亲戚是什么人,她还是知道的。而且爷爷奶奶也有可能问起,到时候不好答。再者,今儿这场合人多眼杂的,让徐天胤和自家人坐在一起,有心人看见了,怕不以为见家长了,纷纷来贺?那可真是坏她的事,给两人目前的发展添乱了。

今天要是秦瀚霖在,夏芍就把徐天胤跟秦瀚霖安排在一处了,只可惜秦瀚霖是纪委的人,这种场合他们这种人一般都尽量避着,能不出席就不出席,所以他今晚不来,夏芍思量来去,

估摸着也就自己这些朋友不太在意徐天胤的身份,也习惯了他的孤冷,因此把他安排在这桌最合适。

她还真没看错,这几个朋友还真不太在意,就连元泽,也只是看了徐天胤一眼,随即便垂了眼。

他早就知道,她总有一天会远航,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心头的感伤和不舍盘桓不去,但元少一直是少年心思乐天派,他感伤着感伤着,就又看向了徐天胤——他在军区任职,她去香港的话,他不是也得跟她分离一阵儿么?

呵呵,这个好!

要伤感,大家一起伤感。这样才公平嘛!

一想到这,元泽的心情就顿觉舒畅,看徐天胤的眼神不免挑衅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徐天胤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来看了一眼。这小子竟也不躲不避,挑眉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但徐天胤的反应很不给力,对元泽的挑衅一点都没有反应,黑漆漆的眸看了他一眼,默默低头,又去看餐盘了。

元泽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愣了一阵儿,觉得不可思议——这男人这么闷,她怎么喜欢这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