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感觉好丢脸,居然又在千柏面前哭了,哭哭唧唧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好嘛。
叶岩见少年捂脸的动作,眼底荡出浓浓的笑意。小哭包也知道害羞了呢。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少年,“来,擦擦脸。”
薛盛安慢慢腾腾地放下捂脸的手,与叶岩对视一眼,连忙垂眸,脸颊微热地接过手帕。
边擦脸,他边暗暗否认自己刚刚的行为,他刚刚不是在哭!他只是知道事情真的办成了,忍不住有些兴奋激动了而已,绝对不是哭!
擦完脸,薛盛安随即整了整表情,严肃地问道:“阿古呢?也安全回来了吧?”
叶岩微微颔首,“嗯,我让他先到客栈住着了,明日再回来。”
薛盛安放下了心,“这就好。”
*
翌日,孙府。
孙县令陪着自家夫人吃着早饭,结果快吃完了,儿子居然还没过来,不由得有些不满,忍不住道:“晋儿怎么还没来,不会又到哪里野去了吧?”
孙夫人连忙道:“儿子这几天很乖的,已经几个晚上没出去玩了,也许还在睡觉呢。”
前几日儿子昏迷着被人抬回府,两只手都脱臼了,请大夫治好,休养了两日才好,儿子应该不会出府去玩的。
她冲伺候着的丫鬟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快去把郎君唤起来吃早点。”
丫鬟应声是,随即转身出去了。
“对了,老爷,前几日伤了晋儿的人你查到了吗?”孙夫人问道。
“查到了。”孙县令慢腾腾地喝了口茶,才道。
“哦?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儿,看我不废了他的手。”孙夫人咬牙道。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宝贝的不行,居然还有人敢冲她儿子动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是我们县的人,不清楚具体来历,”孙县令道,“现在暂住在薛家,就是城西回春堂的薛家。”
“那老爷你怎么不去把人抓来呀。”孙夫人皱眉,有些不满,老爷连那人住的地方都查到了,居然不抓人,真是奇怪。
“还是算了吧,这事是我们儿子不在理,晋儿想把薛家的小郎君给抢回来,还调戏了人家,人家只是把晋儿的胳膊弄脱臼,还算轻的了。”
孙县令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夫人,你少惯着晋儿吧,你看他那每天不务正业的样子,隔段时间就抢一个良家人回来,再这样下去,要是得罪了我们惹不起的人,那我也保不住他啊。”
而且要是被怀有怨恨的百姓上诉到郡守府那边,他的帽子就保不住了。
“老爷你可是金平县的县令,还怕什么?那薛家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堂,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夫人还是不理解,在她看来,老爷是金平县权力最大的人,还怕一个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