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示意儿子接过银子,也道:“在下一定会尽力诊治令郎的。”
孙县令这才满意了,吩咐仆人送几人出门。
出了府门,三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在一个路口准备分道而走。
临走前,林大夫见四处没人,目光闪了闪,仿佛很是随意地冲薛父问道:“薛大夫真没看出来孙郎君得了什么病?”
“林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诊治出来了还隐瞒不成?”薛父脸色微沉。
“哎呀,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嘛。”林大夫摆了摆手,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又道,“老夫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随即不等薛父回答,就转身走了。
薛父皱眉,十分不满林大夫怀疑的话。
薛盛安则心里一紧。刚刚林大夫那话不像是随便问的,难道他看出是什么病了?
这不可能,那毒方可是他从医书最后几页记载的特殊解蛊方改造出来的,改变几味药变成了□□。林大夫最多能看出来孙晋中毒了,绝对不能诊治出来什么毒。况且就算真的诊出来了又怎样,没有他解药,还不是治不好孙晋。
薛盛安压下心中思绪,安抚薛父道:“阿父,别管他的话了,我们回家吧。”
薛父点了点头。
两人走了不一会儿,薛盛安就见叶岩在不远处朝他们走了过来,他高兴地冲叶岩挥了挥手,喊道:“千柏。”
“大伯、盛安,你们没事吧。”叶岩快步走过来,眼底满是担忧,“我刚刚回去没看到你们,听大娘说你们去孙府了,我有些担心,就来接你们了。”
他今天上午一早就到孙府不远处,盯着孙府的情况,见孙晋被孙府的人抬进去了,才去客栈叫阿古一起回了药堂。没想到的是一回去就听伙计说盛安随薛父去孙府了,他有些怕盛安出什么事,就跟着过来了。
薛盛安知道叶岩担心的是什么,他连忙笑道:“放心吧,我们没事的,你看,我和阿父只是去了一趟,就得了五十两银子呢。”
薛盛安拍了拍怀中的银子,示意叶岩看。
叶岩见此放下心来,无奈道:“快收好吧,别又被抢去了。”
薛盛安听到这话,暗道不妙,瞥了一旁阿父的脸色,忍不住了给叶岩使了个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他阿父在嘛。
叶岩会意,忍住喉头涌上来的笑意,立马收住了话头,道:“大伯,我们先回去吧。”
但薛父哪是这么好打发的,他刚刚在孙府听到孙县令提到孙晋冒犯儿子的事,现在又听到叶岩说儿子被抢劫的事,怎么这些事情儿子都没跟他提过?
“盛安!”薛父沉声道。
“是。”薛盛安立即乖乖站好。
“等会儿回了家,你要是不好好跟我说一下这些事的经过,我就告诉你阿母。”薛父严肃地威胁道。
薛盛安心底一惊,他可不敢让阿母知道这些事,连忙抱住薛父的胳膊,柔声道:“好阿父,你可千万别跟阿母说,让她担心多不好,回了家我立马跟你解释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