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叶岩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薛盛安见状,忙拉住叶岩的手问:“怎么了?”
叶岩艰难开口:“我觉得我太没用了,都是仗得我外祖家的势……”
“哪有!”薛盛安连忙反驳,细细思量一番,才发现自己刚刚那话可能戳到叶岩的自尊心了。他笑着抚平了叶岩的眉,扬声道:“你武艺那么厉害,学问也很不错,比我厉害多了!”而且还长得仪表堂堂,身体特别好!
当然最后一句话,薛盛安是在心里默念的。
他忍不住亲了亲叶岩的下巴,又道:“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外祖家,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我有这样的亲戚,早就横着走了!”
叶岩见少年这样打趣,刚刚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他想了想,严肃道:“那我以后努力让你靠上,让你横着走行不行?”
“行!”薛盛安忍着笑点了点头。
千柏正经对他说这话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叶岩垂下了眼睑,心中的打算更加明确了。
两人互相搂着好好休息了一番,薛盛安才和父母一起去县衙做了记录。
这一去又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原来是吴掌柜一家子都口鼻流血惨死了,没一个活着。
姜大夫也不见了踪影。
薛盛安想到了自己和叶岩昨日在连云山的所见所闻,便趁机把昨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赵主簿和孙县令。
赵主簿正愁着没了线索,听了这话迅速带着人赶往连云山查探。
薛盛安虽然疑惑姜大夫究竟是何身份,但想着官府总会查出来的,就没管那么多,和父母买了好些东西回家了。
回到家,心情正好的他见到叶岩正在打包行李,心中不由一堵,忍不住开口问道:“千柏,你今日就要搬出去啊?”
叶岩动作微微一下,还是应了一声,他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轻声道:“放心,我肯定每日都来看你!”
薛盛安眼底闪过不舍,但他却不好挽留,因为叶岩在他家住的时间太久了,再住下去,恐惹了非议,毕竟小县城,嘴碎的人多。
阿古此时也收拾好了行礼,他敲了敲房门,扬声道:“郎君,我们该走了,今日还得提前去打扫一下院子呢。”
叶岩行礼本就不多,所以他在房里忙碌半晌只是在等少年回来而已。
与薛父薛母打了声招呼,两人知道叶岩要搬出去后,竭力挽留。
叶岩还是拒绝了。
薛盛安在一旁垂下眼睑,没有出声。
叶岩见少年没有出口挽留,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收拾好心情,弯腰郑重行了一礼道:“这段时日多谢大伯大娘的照顾了,以后还会常来拜访,希望大伯大娘不要嫌弃!”
薛母忙摆手道:“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