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岩闻言皱了皱眉, 他虽然也期待自己能够上战场建功立业。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去金平县问一下盛安的亲事, 要不然自己根本没有心思去打仗。
因此他沉默了几息时间, 还是摇头道:“外祖父的好意孙儿心领了,但外孙确有急事,必须去金平县一趟不可, 望外祖父谅解。”
郑大老爷见他去意已决,没法子,只好点头答应了。
叶岩拜别过外祖父后,又去外祖母那里打了一声招呼。郑老夫人觉得叶岩重情重义, 倒是很爽快地放他走了。
京城离金平县三四日的行程,硬是被叶岩缩短到了两日, 他见着自己距离金平县越来越近, 心底反而更加焦躁了。
*
薛盛安这两日忽然觉得来药堂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还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妇人。这些妇人来了药堂后不看病, 也不买药。就站在一旁盯着他瞧, 弄得他十分不自在。
这不,又有一个妇人上门来了。
薛盛安暗叹一口气,冲来人例行询问:“婶子来看病还是抓药?”
“我既不看病, 也不抓药。”妇人摆了摆手道, 随即疑惑道:“你不认识我吗?我是钱氏布庄的老板娘啊”
“认识, 当然认识。”薛盛安摸了摸鼻子,讪笑一声,只不过最近看的妇人太多,他都习惯这样打招呼了。他把积攒两日的疑惑问出了口,“既然不看病不抓药, 婶子来干嘛?总不会是干看着我看病吧?”
“哎——还真是看你来了。”钱夫人捂着嘴笑了。她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靠过去低声道,“你应该见过我闺女吧?觉得她如何?”
“啊?”薛盛安一脸茫然,不知道她问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如实开了口,“我只见过钱小娘子几次而已,并不怎么了解她,所以不敢妄下判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薛盛安更不解了。
钱夫人脸色有些古怪,她沉吟:“你知不知道你阿母昨日来过我家问我闺女亲事?”
薛盛安大惊失色,忍不住拍桌而起。“亲事?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阿母看中了我闺女,有定亲之意呐。”钱夫人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薛盛安对这事完全不知情了,她叹了口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不然我闺女嫁过来,你不喜欢她怎么办?”
其实她闺女要是乖一点儿,她也就不用怕婆家嫌弃她了,可她闺女从小就是个胆儿贼大,一点都不安分的主。除了会一手好女工,其他什么事都不做。
所以她才巴巴地上门来打听薛盛安的想法,哪知道他什么都不清楚。
“我现在没打算定亲。”薛盛安忙摆手拒绝,“这都是我阿母的想法,我回头问问她。真是不好意思了,婶子。”
“那你先去问问你吧,我们两家的亲事容后再说。”钱夫人脸色不太好看,立刻转身走了。
薛盛安见她走后,连忙去找阿母询问。
薛母正在房间里挑各种帖子。
年龄太大的不要、不会做饭的不要、不会女工的不要、身有残疾的不要、生辰八字不好的不要……
筛选出来了之后,她还要去一个个相看,这几天她去了许多人家看那些女子,没一个满意的。
怎么说呢,性格感觉都不错,但是长得不是很好。他儿子这么好看,媳妇长相也不能差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