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她竟然开始给翠珠上起了思想政治的课程,真够闹心的。
翠珠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没弄清具体的意思,但是,珍珠想要表达的内容她听懂了,就是暗指她,爱哭、脆弱、没担当,事事想要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依赖别人解决问题。
瞬间,她又有些难受得想哭,她真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不知不觉事情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这就是珍珠说的,白莲花特质么?呜呜,她不想变成白莲花。
翠珠开始使劲往会憋泪,坚决不往白莲花方向靠拢。
呵呵,孺子可教,珍珠乐呵呵的看着她憋气的脸。
她和翠珠在房间里说了半天话,一路给她洗脑,让她远离白莲花的特质。
等翠珠离开时,脸上带上了几分坚毅之色,珍珠表示,原来,她有做传销的潜质呀,哇哈哈!
二日天阴无雪。
珍珠和平安吃了早饭就到阿青那里把两匹马牵了出来。
带上小黄和小黑,一路往后山的山道前行。
“哇,还是姐厉害,闪电和追风的性子原本都烈得很,可是,你牵着它们,都乖得像只兔子。”平安骑在马背上,兴奋的喔嚯乱叫。
珍珠瞥了他一眼,“你可别叫了,一会儿把狼招来了,看你咋办。”
平安脸一僵,幽怨的看向她,最终还是老实的安静下来。
“姐,为什么小黑能骑马,小黄却得自己跑?”平安替一路狂奔的小黄抱不平。
“小黄胖,该多动动了,小黑一天到晚乱窜,运动量够了。”珍珠淡定地说道。
平安只好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小黄。
两人骑行的速度不快,毕竟都是新手,尽量先已练习为主。
“赵奎这几日的情绪怎么样?”
“有点低落,赵彩霞被他相公接走了,他娘和他爹闹得挺厉害。”
“为啥闹?”
“他娘说他爹打坏了闺女,他爹说他娘带坏了闺女,总之,两人相互指责。”
“那赵彩霞的相公没说什么么?”
“听赵奎说,来的时候,脸色可阴沉了。”
珍珠摇摇头叹息,那个杜大富前头只有两个女儿,续娶一房自然是想要添个儿子,赵彩霞小产,触及了他的底线,能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这个时代的女子,很大一部分的价值就是生产工具,不能生产的女人得不到家人和社会的尊重认可。
珍珠很无奈,除非她能远离家庭和社会,要不她也跳脱不出这时代的框架,人活着,总得学会妥协。
“姐,玉生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看我们?”
珍珠闻言,脸色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与他大哥在边境的军营里,大约没时间回来了。”
“啊,那军营都没有假期么?”
“有也回不来,咱们这离边城太远了,你就别想了。”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刮在脸上,珍珠的身体随着马儿的动作上下起伏,握着缰绳的手冰冰冷冷。
平安气哼哼的,“那以后,我长大了,就去边城找他。”
珍珠回头瞥了他一眼,撇撇嘴,罗璟有那么好,还长大了去找他,人家也许早把你忘到爪哇国去了。
两姐弟在山道溜达一圈,就打道回府了,大冬天的,骑马也是件受罪的活,冷风时时朝脖子里灌,手脚冻得跟块冰坨子似的,就连小黑都抗议的“喵喵”叫。
小黄跑了一路,累得吭哧吭哧,回程的时候,平安把它抱上了马背。
他们到家,李氏早就备好了姜汤等着,昨天平安就嘚瑟着跟李氏说,要去骑马,李氏裹着棉袄抖了一下,看着儿子兴奋的小脸,反对的话终究咽了下去,只默默地准备好了去除风寒的热姜汤。
小黑和小黄各自的小碗里都盛了一碗,浓重的姜味,一猫一狗都嫌弃的侧过了头,还好,李氏用的姜块是珍珠替换过的空间产物,它们虽然嫌弃,最后还是喝完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差地别
接下来的日子,珍珠一直在捣鼓曼陀罗花。
把炕烧热,移开被褥,打开窗户,一个炕上摆满曼陀罗花。
珍珠戴上口罩,不时来回翻动,以保证花能均匀受热。
整个房间陷入曼陀罗的幻境中,珍珠把房间里的窗户门口都打开,才敢进去翻动花朵。
烘了整个下午,花才算干透,她找出一个圆形大簸箕,把它们摊平晾凉,第二日才用小石磨,把它们磨成粉状。
全部磨好后,把石磨洗净晾干,防止曼陀罗花粉残留在上面。
一大堆的曼陀罗花,最后磨出了大半碗花粉。
珍珠找出一个干净的小坛子装好,还特地用油纸包了两个小包,以备不时之需。
她避着家里人,神神秘秘地捣鼓了两天,李氏看在眼里,也不戳破,她这女儿办事,自有她的分寸,她无需操心太多。
时间进入十一月下旬,天气越发的冷寂。
赵虹霞成亲的日子也一天天临近,她现在很忙碌,胡家的活要干,自己的嫁妆要准备,方晟俩师徒的衣服鞋袜也要备好,从早到晚,手里的活就没停下过,可她的心情却是高兴的,脸上的笑意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