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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瞧他皱着眉头,韩馨月有些忧心地问了一句。

罗睿回过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她的手肘,“怎么下床了?太医不是交代了好生静养么?”

“好生静养也得下床走动几步呀,老躺着骨头都该生锈了。”韩馨月嗔了一句。

“总归得小心一些。”罗睿扶着她往一旁的罗汉床走去。

“我挺好的,今天胃口不错,厨房熬的大骨粥,我吃了两碗呢。”韩馨月笑眯眯的。

自从确定是喜脉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极度喜悦的状态,心情好,胃口好,睡眠也佳,心心念念地想让肚子赶紧鼓起来。

罗睿看着她依旧纤细平坦的小腹,却是不敢大意。

成亲好几年,韩馨月好不容易才怀上,可容不得一丝马虎,扶着她的腰肢坐上了罗汉床。

他小心翼翼护着她的样子,让韩馨月心中甜蜜,“将军刚才怎么皱着眉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她锲而不舍,罗睿想了想,把鄂州的消息告诉了她。

“这是好消息呀,哎呀,弟妹的两个弟弟真有出息。”韩馨月很是高兴,胡家两个兄弟与韩翎玩得来,她对他们的印象也很好。

“是好消息,只是嘛……”罗睿笑笑,“旁人都很奇怪,那么小一个村子,学堂只有一个夫子教学,几年内,竟然有五名学子考过了秋闱,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韩馨月听了这话却有些不以为然,“你是没去过望林村,不清楚他们村的情况。”

她给罗睿讲起她在望林村的所看所闻,整齐的学堂,好学的孩子,勤勉的夫子,良好的学习氛围,以及出资人持续不断的投入,还有村民的积极,每一样都是学堂能培育出优良人才的基础。

而且,他们村还住着一名老进士,曾经在京城任职多年,后来被无辜牵连,流放鄂州多年,流放期满后,胡家为其打点免除了劳役,随后一直住在望林村,帮着继续教育考过童生的学子们。

这些,都是珍珠在望林村的时候,告诉她的,她照搬原话告诉了罗睿。

望林村里住着一名满腹经纶的进士,难怪接二连三的都考过了乡试,罗睿恍然,觉着胡家真是深谋远虑。

“能培养出这么多优秀的学子,那位进士定然是个博学多才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

罗睿感叹,这样优秀的教育人才窝在小山村里,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二日,下朝的时候,罗睿步出大殿外,镇国公萧擎正好走在他前面。

两人客套招呼几句,罗睿心念一动,想起了罗璟跟他说过,萧擎去过望林村,而且不止一次。

他就顺势说起了今年秋闱的话题,扯出了望林村的消息。

“能教出这么多优秀的学子,那位老先生端是博学鸿儒呀。”

两人踱步走在宫内平坦整洁的青石路上。

萧擎轻轻瞟了他一眼,他虽然是罗璟的大哥,却没去过望林村,不了解望林村的情况也情有可原。

那个小山村能出那么多人才,靠的可不单是一位老先生。

他在望林村待的时间不长,可他查出的事情却很多,那个小村子能有现在的景象,胡家才是最有功劳的人,更精确来说,靠的就是胡家的那位姑娘。

罗璟的媳妇儿,他罗睿的弟媳妇,隐藏在胡家背后默默做出决策。

男学、女学、武学一样不缺,铺路、种树、修河堤样样施行,花费了多少钱财不说,单单是那份远见和胆量,足以让人惊叹。

像似多年以前,她就能预见,她的投入能提升至多少倍增值一般。

那些年,胡家刚发迹,她就开始支助圳安县的一间民间善堂,在那里救助了武学师父方晟,挖掘了男学夫子杨秀才,还教授了他们养兔自助,没多长时间,那间破旧贫困的善堂,就开始自给自足了。

直到现在,已经靠着养兔种地慢慢壮大成为圳安县赫赫有名的善堂了。

不需要救济,不需要看人脸色,领头人还学着望林村的样子,请了落魄的秀才教导善堂里那些有残缺的孩子们读书识字,同样也教导有能力的孩子习武健身。

方晟的徒弟阿青,开的镖局里,就有他们活动的身影,有那不会说话的或者瞎了半只眼的,又或者脸上有胎记的,都没有影响他们学习一身出类拔萃的武技。

能让这一部分身处底层的困难人群得到妥善的安排,源头的起始就是因为胡家姑娘的支助。

鄂州那边的情况,萧擎一直都有关注,越是关注越是感慨胡家姑娘长远的前瞻性。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番外京城十

萧擎很难想象,当初还是一个小姑娘的胡珍珠,为何这般独具慧眼。

当年,遇到濒临死亡绝境的方晟,丝毫没有犹豫就出资请大夫救治了他,那时他们胡家才刚刚脱离贫困不久,家资并不算丰厚。

那样的条件,胡珍珠就敢把身患重病的方晟以武学教习的身份,请回望林村,也不知道这姑娘的脑子是有何独到之处,与常人想法如此不同。

萧擎想起第一次见到方晟时,那种磅礴又内隐的气势,如果不是胡家姑娘的一念之仁,一代高手也许就那么凄惨陨落了。

没能邀到方晟为其所用,一直是萧擎的遗憾。

“凌老先生过段时间就会到京城来了。”

这消息是萧珺告诉他的,萧珺和平安走得近,关于望林村的消息都能早早知道。

罗睿眼睛一亮,“国公爷怎么知道的?”

“这次望林村考出的三名学子,其中一名就是老先生的亲孙子,老先生会带着平顺他们一道过来,提前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萧擎回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罗睿若有所思地点头,要是能让这个博学睿智的老先生在国子监任职,是不是能教育出更多优秀的国之栋梁呢。

他虽然这样想,不过,也知道有所不妥,毕竟那是弟妹家请到的先生。

他们说着话走出了宫门外,护卫牵来了各自的坐骑,两人正拱手告辞,一队人马从远处急驶而来。